此话一出,姚氏顿时垂下头去,不再言语。
而苏嫣宁却是一脸惊慌,不可置信的看向苏文清:“爹,你怎的二话不说的便向着他说话,对女儿却不管不顾?”
“所谓帮理不帮亲,凡事需得讲一个理字,她沈姑娘做错了什么,需得你去质问?不过是身为同乡,更是看在你爹娘的面子,考虑到她弟弟在你爹的学堂中读书,所以对你们颇加照顾罢了,可你倒好,反而不思感恩,只觉得人家做的还不够,更觉得人家有所图才如此,可不是薄情寡义么?”
苏文清气的够呛,怒吼了起来。
“旁的不说,就说人沈姑娘早已订下了人家,且未来夫君是京中高门大户,只等及笄之后办了婚事就好,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家,如何能撇弃自家的高门夫君,看上一个有妇之夫?”
“且沈姑娘向来为人磊落,乐于助人,别说在河西村,哪怕是整个清水镇里头都声名在外,处处为人称赞,人品可见一斑,必定也不会做出那等有亏德行之事。”
“到是你,身为女子,明知名声对女子是何等的重要,你不过是因为对沈姑娘早已怨言便肆意污蔑旁人的清誉,张口说对你夫君有所企图,这也就是沈姑娘心思阔达,并不和你一般见识,但你可曾想过,若是碰到那爱钻牛角尖的,只认为自己名声受损,以死证清白的话,你岂非成了那杀人的刽子手?”
“在家你身为人妇,按道理来说是该在内处理好家事,在外头帮着夫君打理生意,给足夫君颜面,可你反而是无凭无据的便怀疑夫君人品,在外头胡闹败坏夫君名声,也就是林钧哲好心性儿,不过是气急了给你一巴掌,倘若换了旁人,此时只怕是早已一纸休书了!”
苏文清怒不可遏,这话自然也是说的极重。
苏嫣宁是家中唯一的独女,家中唯有一个孩子,且到底是女儿,都愿意娇养一番,因此从小苏嫣宁可以说是被疼爱呵护长大,即便是年岁小时淘气犯错,大都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以说教为重,即便是责罚,也不过是罚了写字练画一类的。
像今日这般这样如此厉声责备的,当真是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