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嫣宁是远嫁,而远嫁最怕的就是在夫家受了委屈,无处倾诉,无人能够撑腰。
姚氏怕的便是这个,于是迫不及待想知道其中的个中缘由。
而有了姚氏在身边,苏嫣宁心中觉得暖意的同时,也是越发的委屈,但这满腹的委屈,不知道到底该从何说起,哽咽了半天,只道:“娘,钧哲他,他打我……”
“打你?”姚氏惊诧不已,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咬牙道:“他竟然敢如此?”
“平日里瞧着斯文稳重,是个能依靠的,怎的不曾想到竟是敢下如此狠手之人?且你回来了这么多日,他也竟是不闻不问,也不说接你回去,着实也太过分了!”
“不行,此事断然不能如此罢了,倘若咱们不声张,那林家只当咱们家闺女受了欺负也不敢出头呢,咱们这就去了府城,先找林钧哲问个明白,问问他到底哪里来的这样大的胆子!”
姚氏怒不可遏,音量自然是高了许多,引得在外头看书的苏文清都走了进来:“这是出了何事?”
“怎的发了这样大的火?”苏文清放下手中的书卷,看向苏嫣宁:“好端端的,怎么哭了起来?你们母女两个,该不会还吵架拌嘴吧。”
“这哪里是我们吵架拌嘴,是那林钧哲,那个拎不清的林钧哲,他,他他他,他竟然打了宁儿,宁儿受了这样大的委屈,这才回了娘家来,且回娘家这么久的时日,那林钧哲不闻不问的,不是也太过分了些,当真是欺咱们苏家没有人了么?”
“夫君你来的正好,咱们拾掇一下,明日就去府城去,去问问那林钧哲到底是想怎样!”姚氏气恼万分,此时一张脸都是红的,只厉声的喝道。
到是苏文清拧起了眉头,道:“你暂且不要这样激动,钧哲是咱们的女婿,这么多年了,几乎是没有半分不妥的时候,这次竟然出手伤人,会不会事出有因,此事总得先问了清楚为好,莫要一听到宁儿一句话便这样激动。”
“宁儿在气头上,说话必定有失公正,且将事情慢慢说来,咱们听了再仔细看看究竟错在哪方,倘若真是那林钧哲的错,咱们再去问罪,也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