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文韬接了过来,手指在那匕首上试了一试刀刃。
那匕首原本就泛着白光,在屋子里油灯和蜡烛的光下,显得是寒光满满,现下再配合着沈文韬那指腹在刀刃上来回摩挲时轻微的沙沙声,让人不由得便联想到那一刀扎进胸口,鲜血四溅,立刻毙命的场景。
那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只拼命的点头,表示自己此时的态度。
“到是识相。”沈文韬伸手将那人口中的布条扯下。
那人顿时松了口气,但气显然还没喘匀,赶紧开口道:“饶命,饶命,小的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与一品锅究竟是何冤仇,要火烧我们这铺子,待会儿放火之人,几时过来?”沈香苗喝道。
那人顿时一惊。
原本接这活的时候,只觉得是天衣无缝的计划,旁人根本不会起任何疑心,且放火之人并非是他,他只是放些花生油罢了,到时候仔细论起来,也可说自己对此事一概不知,也能逃脱了罪责。
不曾想,这一品锅的掌柜的竟是如此厉害,已经将此事知道了个八九不离十。
幸亏方才他并没有嘴硬质问他们为何要绑了他,也算是捡回了一条小命。
那人顿时暗自庆幸。
在他这一晃神的功夫,沈文韬已是有些不耐烦:“是不打算说了?”
“我说,我说。”
那人强打了精神,道:“我叫做袁珂,是东阳县人,在青阳府城里替旁人做些上不得台面的私事,赚些银钱,前几日有人寻到我,承诺给我十两银子,只需我做一件事。”
“我看也不过就是让我来一品锅吃顿饭,顺便将那些花生油撒到地上去,觉得没什么大事,也就接下了这个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