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云是不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更是不明白顾长凌究竟为何要这样做,但他却也看了出来,顾长凌原本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想做什么事情,但最终却是以失败告终。
不管因为什么,从前顺风顺水,可谓风光无限的顾长凌吃了这样大的瘪,总归是心中难过。
但这也是难免的事情。
顾长凌即便天资聪颖,即便饱读诗书,文采出众,但长年养在内宅,几乎不接触世事,与外界几乎是断了联系,能接触到的人都是顺其心意之人,他又如何能知晓外头的凶险,又怎能明白外头的尔虞我诈。
说到底,听说和自己去做,到底是两码事了。
顾长云突然心生了些许的悔意,后悔当初顾长凌执意做哪些事情时,执意离开家中时,他不应该如此抵触,而是应该询问清楚个中缘由,帮顾长凌一把。
至少,该让他以一种十分平和的,半被保护的姿态接触外头,而不是如此不管不顾,任由其摸爬滚打,让他有了如此的挫败感。
“长凌……”顾长云喉咙发紧,声音有些沙哑。
“此事过错在我,大哥要打要罚,悉听尊便。”顾长凌道:“若是族中长辈们问责起来,大哥也不必袒护我,只让他们都冲了我来就是。”
该有的男子汉尊严,该有的顾家儿郎担当,顾长凌自认为必不可少。
这样的话,再次让顾长云心中一暖,语气更是和缓了许多:“长凌,你且坦白告诉我,你究竟打算要做什么?”
这样的询问,不是第一次了。
但顾长凌却没有要如实回答他的打算。
要怎么回答,就说他那场噩梦一般的经历,看到了家人惨死,整族覆灭?
暂且不说,这噩梦一样的经历,根本让顾长凌无法说出口,更不想去回想,就算他愿意可口,旁人会信么?
到时候只怕会认定他不过是做了一个噩梦,说些让他不必在意,梦终究只是梦等类安慰的话。
顾长凌想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大哥,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试着去做些生意,历练历练罢了,此次无意中得罪了卢侍郎,也是无心之失罢了。”
面对显然没有说实话的二弟,顾长云却表现的十分耐心:“兄弟之间,没有什么难言之隐,即便是天大的事情,一起面对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