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遇到这样的事情,察觉到了顾长凌的心思,再想起来这些时日的备受算计,以及未来可能会遭受的更多的阴谋,沈香苗心中便恨意十足。
抬了抬手,沈香苗淡然道:“顾公子不必多言,此事我心意已决。”
“我做生意,向来注重对方人品,这也是为何当初在风清县开这蜀香阁之时,处心积虑的与闫掌柜合作,而不是选了文俞元,便是如此。”
“显然,顾公子并非如闫掌柜一样,也并非是合适人选。”沈香苗道。
言语冷淡,甚至透了浓浓的寒意。
这显然要分道扬镳的言语,让顾长凌心中一寒,急忙辩解道:“沈姑娘三思!”
“方才在下所说之言句句属实,开铺面一时与想见卢大人一事并无半分的关联,纯粹是因为在下认为开火锅铺面大有银钱可赚,倘若真的要说里面有目的,大约也是因为幼弟对火锅赞不绝口,有想哄幼弟开心的心思在里头。”
“旁的便再没有任何私心杂念,沈姑娘大可不必这般急于与在下决裂。”顾长凌劝说道。
“事已至此,顾公子便不必再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更不必再抱有任何的幻想,说句难听的话,我并非是那等良善之人,也做不出所谓不计前嫌之事。”
“合作终止,是势在必行,顾公子与其说这些无用的废话,到是不如说说这违约的事情。”
沈香苗到是不想再听顾长凌说这些无用之言,而是径直从那随身厨房的小匣子里头摸出来了两份叠的整齐的纸张,放在了桌上,朝顾长凌的面前推了一推:“这里头,一样是从前与顾公子签订的有关火锅铺面往后只能与顾家合作开设的字据,另一样是这蜀香阁的房契。”
“说起来到是还是托了顾公子的福,这字据上头有关违约一事,若是顾公子违约,需赔白银三千两,若是我违约,则是需要赔白银三两。”沈香苗嗤笑道。
原本这字据上写的清楚,若是违约,均需赔付对方三千两银子,但顾长凌却是极力要求,要将沈香苗违约赔付的金额,改成了三两白银,更是说他信得过她的人品,认定她必定做不出来这等事情。
沈香苗备受信任,心中自然感念,索性签下来了这样的字据,更是放在了随身厨房最显眼的匣子里头,为的便是时刻提醒她牢记这份信赖,更是越发下定决心尽心尽力对待顾家往后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