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少业心中顿时觉得一暖,看沈香苗的眼神中满满都是温柔。
所以,尽管肚皮已经有些发胀,他还是端起碗来,将那碗冰糖山楂雪梨水一饮而尽,接着更是赞道:“好喝。”
“那我再给你盛一碗去?”沈香苗笑着去拿碗。
“不必,嗯,稍等片刻再喝也不迟?”卢少业同样微笑道,不过那微笑中,透着些微的有些尴尬之感。
这细微的表情落在沈香苗的眼中,自是很快便让她明白了个中的缘由,先是微微一怔,接着到是十分促狭的笑了起来:“也罢,待会儿再喝也不迟,不过你这喉痛的毛病,的确是得多喝一些为好,杜大夫的话,不会错的。”
听沈香苗说起这杜仲来,卢少业的脸色顿时略沉了一沉。
方才沈香苗还不曾过来时,他一边散步一边思索的就是有关杜仲大夫的事情,而现在听到沈香苗提及杜仲,到是再次想起来了这件事情,不由得走了神。
“在想什么?”沈香苗笑问:“该不会,在想杜大夫的事情吧。”
“嗯。”卢少业思忖片刻,抬头看沈香苗:“说起来,你与杜大夫接触时间不短,觉得他为人如何?”
沈香苗抿了抿唇,略整理了下思绪,接着开了口。
“对于杜大夫,我是从一开始就觉得有些疑惑的,医术甚佳,却在这种地方待着,总觉得有些许的不妥,但古往今来的,也总有名医隐姓埋名,只想做那避世的自在生活,按说也不是没有的事情。”
“只是,先前杜大夫看到我母亲时,总是一副探寻的目光,让我颇为讶异,而杜大夫那边给的缘由是,我娘像她从前的一位故人,所以以为是故人重逢,但又不敢相认,待这话说开之后,杜大夫得知我娘并非是他从前的故友,便也就待我们如同旁人一般了。”
“自然了,大约是因为文武是他徒弟的缘故,加上十分彼此十分熟络,待我们比常人更加亲近一些也就是了。”
“总的来说,就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但若是仔细的去探查的话,又觉得算是合情合理,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且我从前打听过,杜大夫在清水镇大约有了十年的时间,自落脚在此之后,一直是救死扶伤,行善救人,并无任何不妥或者让人觉得生疑的地方,总的来说是一位医术精湛且医德高尚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