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再次坐上了牛车,往河西村走去。
而送走了这些人,水生接着回去研磨药材,一边吩咐了沈文武:“去后院里头瞧瞧可还有什么吃食,咱们晚上用不用做饭?”
沈文武咧嘴应了一声,往后院里头去了。
探头看他走远,水生看了一眼依旧在翻看医术的杜仲大夫:“师父,那姓卢的可是从京都里头来的,您和他说这么多,不怕他……”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十五年了,也是时候该查清楚了,若是再查不清楚的话,难不成要带着这个遗憾到棺材里头不成?”杜仲大夫略叹了口气。
“可是,这样的话……”水生拧了眉的,道:“这么多年来,师父一直避世不出的,若是此时再去追究此事,这么多年岂不是全都白费了?”
“避世?”杜仲大夫的眉头拧在了一起:“说的当真是好听。”
与其说是避世,到是不如说是苟且偷生。
“已是又多活了这么多年的,还能不够本儿么?这么多年,本以为是能瞧见有人罪有应得,不曾想到是丝毫没有动静,哪里还能再等的下去?”杜仲大夫的音量,不由得高了一些的,只是在瞧见水生的面容时,方才那激昂起来的情绪又软了下去。
“这些都是为师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不要想太多,好好学你的医术就是,往后做一个好大夫。”杜仲大夫柔声说道。
“可是……”水生还是十分担忧。
“你放心就是,此事又不需为师亲自去,为师只是把该说的话,说给可以听的人罢了,你呀,想太多。”杜仲大夫再次说道,接着吩咐:“赶紧将这些药材磨了吧,做成膏药,待会儿那冯掌柜就该来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