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明宽闻言,脸色煞白。
当朝律法严明,绑架他人勒索钱财,单单是这样的一个罪名,就足以让他做上三十年的劳役了。
这几年南方水灾频发,做劳役之人大多数都是去修河道,夏日炎炎,冬日酷寒,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会有一天的歇息时间,更是吃不饱穿不暖,稍有懈怠就是一通鞭子伺候,这样的劳役生活,不要说是三十年,能活过三年五年的,都算是命硬的。
也就是说,他以后即将面对的,就是一条死路了。
闫明宽不放弃最后的一根稻草,冲着沈香苗喊道:“沈香苗,你当真不要你妹妹的性命了么?”
“聒噪的很,堵上他的嘴。”卢少业吩咐道。
暗卫们手脚麻利的将这些人捆好,各自堵上了嘴,直接扔到闫明宽那些人所乘坐的马车上,架马车往县城而去。
看着那马车渐渐远去,卢少业笑道:“事情算是了结了,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了结,回去?
沈香苗怔了一怔。
原本以为卢少业是要使了怎样她不能理解的计谋让闫明宽乖乖的放人,而现在看来,卢少业不过就是单纯的将闫明宽控制住然后带去县衙了而已。
那沈巧慧和夏冰呢,那两个人怎么办?
所谓信任,最后得到的是这些么?
沈香苗不可置信的看着卢少业,甚至这目光中还多了一丝的恼怒和责备。
卢少业看到头一次对自己露出这样愤怒表情的沈香苗,很想笑出声来,但最后却是故意绷了脸道:“怎么了,哪里不对么?”
“公子……”友安在一旁,真的是想扶额叹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