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动静是迎亲的人来了。”吕氏从窗户透着窗户的缝隙往外头瞧。
院子里头乌泱泱的站了一堆的人,隐约能瞧得到中间那一身大红色喜服的黄越,却是看不真切,只能瞧见许多的人围着讨喜气的红包。
村子里头的孩童们在这闹着要红包,要糖棍儿、果子的,水苏、夏冰和冬青,还有沈福海等人都没闲着,拦了新郎一帮人在那“刁难”着。
大家大宅的,讲究什么吟诗作对,在场的都是白丁,自是不讲究这些风雅之事,到是出了几个谜语什么的,让黄越在那猜。
什么,两眼如灯盏,一尾如只钉,半天云里过,湖面过光阴。
什么头插花翎翅,身穿彩色袍,终日到处游,只知乐逍遥。
诸如这样的谜语。
都是寻常可见的东西,四处可听得谜语,就连巧慧在一旁听着了,都忍不住眨了眨眼睛,捂着小嘴在那咯咯直笑的。
偏偏这黄越,是个“粗人”,平日里哪里去猜过灯谜,玩过这些,只知道行酒令比拳脚赌骰子的,现下听到这样的谜语,顿时便成了那抓耳挠腮的猴子,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最后只能将那求助的目光看向随行的那些人身上,期望的能得到答案,早些进屋去,迎娶了他那心爱的娇妻回家。
可沈福海却是笑呵呵的发了话:“今儿个可得新郎官猜出来才好,若是旁人猜出来的,那可不算。”
这句话便是将这活路给堵死了,急的这黄越又是赔笑又是作揖的,又将那装着铜钱的红包又散了一圈去,最后敬沈福海了一杯酒,道:“三叔可饶过我这一回吧,就算不让旁人来答,也得让旁人给我些提示才好,如若不然,当真要在这院子里头站上一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