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世先说这话的时候,捶胸顿足,这眼圈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宋和贵也能听的出来这里头包含的深深的无奈以及浓浓的伤心。
这让宋和贵心里顿时不是个滋味,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也难怪闫世先如此伤心了,从在那雪天街头捡了八斤开始,不说将这八斤视若己出,可这对八斤也是十分关切,相比较闫明宽来说也差不了哪里去。
而现如今,不说这八斤感恩报恩,将闫世先视若再生父母吧,但也不应该做出这等恩将仇报之事。
“掌柜的。”宋和贵张口,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闫世先莫要再伤心,只是顿了一顿,道:“现下八斤离了地窖,说不准也是就此收手了,掌柜的也不要下结论过早……”
“宋老哥,倒也不是我想把人心想的太坏了些,只是眼下的情形以及眼如今这八斤的态度,实在不能不让我多想,现下他倒是离了这地窖,只是依我来看,她离了地窖倒不是要收手,肯定是因为那缸搬不动,他去找些东西来装锅底酱料的。”
闫世先叹了口气的,拍了拍宋和贵的肩膀,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这满脸的无奈中还掺杂着浓浓的失落、愤怒、愤恨,这让宋和贵都不敢直视闫世先的眼睛,只是低了低头。
“成了,你也别担心我了,这么多年了,我什么事没见过?不过就是心里头这个坎儿终究得过去才行。”闫世先说道,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努力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自然一些,接着说道:“这些是事后话,不说这些无用的了,你赶紧给底下的人送个信儿,让他赶紧收拾一下,免得出了岔子。”
“掌柜的放心,这会子怕是已经都弄好了。”宋和贵说着,便去那地窖口那里,拿了小铁锤,在那青石板上,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这样的声音,敲了一敲。
片刻之后,那里头,便回了同样节奏的声音。
“妥了。”宋和贵如释重负,和闫世先回道。
这便是都准备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