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里面,便先看到了一脸阴沉的闫世先和宋和贵,再来便是一个怒气冲冲,瞧着穿衣打扮似乎也像是个生意人的中年男子。
“龚掌柜,咱们有话好好说,这张口便要骂人怕是不妥当吧。”闫世先说道,言辞还算客气,但语气却是十分的强硬。
“骂人如何,就是得骂了你们,不骂你们的话,怕是你们不晓得自个儿做了什么亏心事!”那位被称作龚掌柜的人怒气冲冲的,指着闫世先的鼻子喝道:“你们做出来这等腌臜事,还不许我说上两句了,难不成这当了婊//子还想着立牌坊不成?”
“龚掌柜!”闫世先又是一声喝。
“喊我作甚,我这耳朵不聋,无需你喊这么大声。”那龚掌柜呵呵冷笑了一声,道:“不过也无妨,你喊大声一点,也能招来更多的人,让更多的人知道你们这蜀香阁做的好事!”
那龚掌柜说着,便挨个朝着围观的人拱手道:“各位父老相亲,估摸着但凡在街上时常走动的,便也是认得我的,我姓龚,是这实惠居的掌柜的。今儿个到这蜀香阁这来,就是来讨要个说法来的,大家伙也给我评评理,大家伙也说一说,这蜀香阁,一个卖火锅的铺子,原本好好的卖火锅也就是了,大家好好做自己的生意,本是皆大欢喜。”
“可偏偏呢,就是有人想些歪门邪道来,好好的做这火锅生意不说,偏偏要生出幺蛾子来,弄一个什么冰皮月饼出来,白送不说,还上赶着的给人家挨家挨户的送去,现在好了,人人都知道你们的冰皮月饼了,再没人惦记着实惠居的月饼了,大家伙瞧瞧,这不是存心挤兑我们实惠居做生意嘛。”
“按道理来说,这开门做生意的,迎八方客,卖各色的货,可这面上的东西大家都遵守着的,就譬如像那粮铺断然不会卖了布匹去,若是那卖胭脂水粉的铺子,也卖起这卤味来,这行情不就乱了套了?大家伙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像蜀香阁这般的,不好好卖火锅,偏生要卖点心,这不是坏了这应有的规矩是什么?这不是没良心又是什么?做了这般让人生厌的事情,是不是被骂也是活该?”
那龚掌柜挺了腰杆,口沫横飞,声音又十分的响亮,听的周遭的人也是一愣一愣的,片刻之后,都是窃窃私语了起来。
“怎么觉得这龚掌柜说的有些道理,若是铁匠铺子开始卖木器,那金银首饰店卖米面的,的确是乱了套了嘛。”
“可不是呢嘛,说起来这闫掌柜也是的,好好卖火锅就卖嘛,弄这些个月饼是几个意思?”
“哎,我可是听说从前这龚掌柜和闫掌柜有过两次口角,最后也都是龚掌柜占了上风的,莫不是这闫掌柜趁着这蜀香阁开业,想着趁机打压龚掌柜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