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此时怀着双生子本就辛苦,这些时日宫外流言纷纷,宫内虽说还不曾有话传到他的耳朵里,却并不说明没有流言传到惠妃的耳朵里,传到旁人的耳朵里。
可怜惠妃这些时日还一直强颜欢笑,内心里怕是已是忍了极大的委屈了,若是再听说这事儿,生上一场无端的气来,那便更是于养胎无益了。
“既是你开了口,又是朕追问你才透露的,此事是你的私事,朕当做不曾听到也就是了。”秦铭晟说罢,拧了眉的看卢少业,半晌才又开了口:“只是朕还是有些诧异,你为何中意了这样的女子?”
“门第家世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微臣不讲究这个。”卢少业笑了笑,道:“而且这般的话,微臣便也就没有了旁的牵挂,只需一门心思为皇上尽忠便好。”
这话说的秦铭晟嘴角扬了又扬。
的确,若是取了高门官宦家的女儿,到时候势必也会因为岳丈一家的缘故,心有旁骛,尤其是利益相冲之时,更会摇摆不定,但若是娶了寻常农女,便没有了这样的顾虑,的确是如同卢少业所说的那般,只需一门心思的为他效力便好。
“卢少卿忠心可嘉。”秦铭晟笑道。
“承蒙皇上信赖,微臣不敢不忠。”卢少业说罢,拱手行礼:“只是微臣这几日要忙于处理这些事情,怕是不能应惠妃娘娘之邀进宫陪惠妃娘娘说话,还望皇上替微臣说明缘由,免得惠妃娘娘以为微臣是贪玩不着调了。”
这话,是想请他多去瞧瞧惠妃。
秦铭晟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这些时日惠妃受了不少的委屈,朕看在眼中自然也是心疼不已,今日御膳房做了一道海米煨鹌鹑,朕记得惠妃爱吃,待会儿便一同带了去。”
“谢皇上垂爱。”卢少业再次行了大礼:“微臣一家深受皇恩,感恩不已。”
“你快快起来吧,动不动便行了大礼,聊些家常话都不能聊了呢。”秦铭晟笑道:“往后可不许如此拘谨了。”
“是。”卢少业应道。
两个人正说话呢,外头小太监来报:“皇上,太后宫中传话过来,说是太后娘娘身子不大爽快,请皇上过去瞧瞧。”
皇上是孝子,对太后一向是尽心尽孝,没有半分的疏漏之处,现下听到太后病了,秦铭晟也顾不得案上看了一半的奏折,站起身来,便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拧着眉问:“可曾传了太医,太后的病是否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