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远大师虽说生性淡薄,却是慈悲为怀,身心系天下,现下流言纷扰,若真是不管不顾,怕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一二,便是天下大乱,到时候生灵涂炭,灾祸恒生,若是将这番道理讲与惠远大师来听,他必定不会推辞。”
卢少业笑道:“微臣幼年之时,曾跟随母亲到菩提寺上香礼佛,曾与惠远大师有过一面之缘,相谈甚欢,若是皇上不嫌弃微臣愚笨,微臣愿走上一遭。”
“既是如此,那便有劳你跑上一趟。”秦铭晟说道。
略顿了一顿后,接着说:“只是这去必也得显了诚意,等下你便去库房里头挑些合适的东西来,一并带去。”
“是。”卢少业拱手,挺直了腰背之后,接着说道:
“只是单单这般做,怕是也有些唯恐天下不乱之人会辩驳说这些不过是欲盖弥彰,自然还得追根溯源,将这肆意散播了流言的始作俑者找到,严惩不贷才好。”
卢少业说罢,抬头看了秦铭晟一眼。
“朕自然也是知道,只是这流言来的蹊跷,又是口口相传的,查证起来十分不易,而且也怕是一日两日的没个什么结果。”
秦铭晟说道,脸上掠过一丝的阴沉。
卢少业瞧在眼里,心思却是一动。
怕是也不单单是觉得费时日的功夫,更怕的是,若是查来查去,查出来当真是天意的话,那他这个皇位便越发的坐不稳了。
这个心思卢少业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垂了眼皮,说道:“此事皇上倒是不必忧心,这始作俑者,若是要,那便也是有的。”
“哦?”秦铭晟来了兴趣:“卢少卿说说看。”
“北方胡族一向对我国虎视眈眈,更是屡次进犯,但也都得了教训,偷鸡不成蚀把米,胡族定然对我国憎恨无比,自然也就能做的出来这意图利用流言残害皇嗣,利用流言挑拨皇上与福王之间关系,意图引得兄弟相残,祸乱天下,动摇江山社稷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