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这样的反应,只能说可能性有两个。
其一就是此事当真与福王无关,他自然也就没有丝毫的畏惧与胆怯。
其二便是福王城府颇深,以退为进,倒是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在卢少业看来,福王显然属于后者。
“五弟所言不虚,朕自是会让人查明此事,还了五弟一个公道,不让五弟蒙受不白之冤。”秦铭晟道。
话音还未落地,福王便已接了话:“臣弟叩谢皇兄,虽说臣弟不曾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更是不畏惧所谓流言纷扰,但水落石出自是最好,能够公正视听,臣弟更是感念皇兄对臣弟的一番厚爱,多谢皇兄。”
“你与朕乃是亲兄弟,说这些客气话未免显得太过于生分了些。”秦铭晟抬手道:“只是此番辛苦了卢少卿审理此案,卢少卿一向是秉公办事,铁面无私,人称冷面阎罗,别说旁人,哪怕是朕处罚刑法律例,怕是都要被卢少卿给拿下呢,此次案件卢少卿也是秉公审理,没有任何的私心杂念在里头的。”
这话,便是变相警示福王,不得觉得卢少爷是针对于他,而去记恨卢少爷,寻了卢少爷的麻烦去。
虽说表面上不曾怪责,更是没有细问许多的事情,但从这些表现里头,倒是也能瞧的出来,这秦铭晟怕是心里头也计较着呢。
但此事既然如此,便也只能这般。
好在张意卿与罗泾俞已经永远闭了嘴,死无对证,此事就算再心有疑虑,也算是没有任何的证据,他永远都是那个疑似之人,也永远有旁人栽赃陷害这个理由来辩驳。
只是,眼下并不是时候。
此时急于辩驳,情绪过于激动,反而容易让秦铭晟觉得他心中有鬼,倒是不如暂且放下,再用了旁的几件事来表一表忠心,此事也就过去了。
索性这么多年以来,他一向是以豁达宽厚的形象示人,这等温吞的处事风格,也十分符合他的性子,旁人也不会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