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为先前用了她的头花致谢,实则是为了提醒她记得这枚发簪。
而且还偷偷的事先放在她的妆奁中,给她一个惊喜,说到底,这次是有心了。
沈香苗不由得心中一暖,忽的想起卢少业先前的一些略显了暧昧的言行,顿时脸红了一红,再一想到那张有些厚颜无耻的脸时,更是有些娇羞的跺了跺脚。
旁边天狼,瞧着沈香苗拿到了发簪,蹲在地上,大舌头搭在嘴边,呼哧呼哧的喘气,更是“汪汪”叫了两声,一副献媚讨好的模样。
沈香苗回过神来,伸手揉了揉天狼的大脑袋:“平日里你从不让生人进屋,这次有人光明正大的进来还放了东西的,是不是你也是个帮凶?”
“这次便饶了你,往后也不许再放那登徒子进门来了,晓得不?”
天狼“汪汪”两声,一副明白了的样子。
“好了,快出去吧,该睡觉了,明天早起给你做好吃的。”沈香苗笑道。
天狼摇了摇尾巴,乖巧出去,到院中自己的窝内,蜷起来趴好。
透过窗户缝隙看着天狼这般模样,沈香苗乐的笑出了声,随后关上窗户,仔细打量手中那枚发簪,脸上又腾起一抹红晕。
端详片刻之后才放下来,梳好头发,脱下衣衫,吹熄了灯,上床睡觉。
待翻来覆去的几次之后,又从床上爬了起来,就着微微的月光,摸索着找到那枚已经放进妆奁中的黑檀木发簪,攥在手掌心中,仔细的压在枕边,这才重新闭了眼睡去。
夜,越发的深。
月色笼罩大地,一片静谧。
卢少业此时却还并未入睡,手中握着一本书卷,看的十分专心。
友安奉上了一碗红豆元宵来:“公子,夜深了,吃些宵夜吧。”
“不必。”卢少业摆了摆手。
的确是不必,今日在沈香苗家吃的多,到现在还觉得腹中有些涨,并不觉得有丝毫的饥饿感。
“张意卿那边可有动静。”卢少业翻了一页书,问道。
“不出公子所料,待公子离开之后,老宅那边便有了响动。”友安笑道:“张意卿派人去封锁密道出入口,被水苏水萍两人,瞧了个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