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摊出来的煎饼,筋道,葱香十足,香味四溢。
然而,就是这样一道寻常的煎饼,倒是把沈香苗给难住了。
她本就不擅长做糕饼类东西,甚至连先前自己所知道的,教给孟维生的那些锅盔、酱香饼一类的饼类,现如今孟维生也都做的比她原来做的还要好吃一些。
以至于摊出来的煎饼不是过厚便是破洞连连,这让沈香苗十分懊悔。
看着沈香苗那在撅着嘴巴,一脸郁闷的摊煎饼,在一旁择菜的吕氏不由得便笑出了声,伸手去接锅铲:“还是我来吧。”
沈香苗只好将锅铲递了过去,看着吕氏十分娴熟的将一张大而薄且圆的煎饼完整的摊了出来后,颇为有些难为情的摸了摸鼻子,自嘲的笑道:“想我能做各种美味佳肴,也称的上是一个不错的厨子,倒是连这小小的煎饼也煎不好了。”
“先生说,术业有专攻,姐姐擅长烧菜便好了,不必样样都非得精通了去。”铁蛋一边嗅着煎饼的香气,一边讲手中的白菜叶子熟练的剥去老叶。
一听到先生两个字,沈香苗便想到了苏先生,也自然而然便想了起来前些时日十五晚上在镇上闲逛时碰到的苏修远,当时铁蛋便也喊了他苏先生的。
一想到这脑子被门夹过,迂腐不堪的苏修远,沈香苗便觉得一阵的厌烦,下意识的便道:“这想必是苏文清苏先生说的吧。”
这样豁达的话,总归不是自我感觉良好且直男癌晚期的苏修远所说的。
“恩,自然是苏先生了。”铁蛋点头,笑道:“眼下我们学堂里头只有一位苏先生了,苏小先生今年要参加秋闱,便说早些回书院读书,等到了时日与同窗一起往府城走。”
秋闱,是对科举制度中乡试的代称,因考期一般在秋季的八月,因而得了这个名字。
而乡试,简而言之,是秀才去参加考试,考中的便成为举人,便可以出仕,算是读书人一个分水岭,而且中举几率不高,因而对于几乎全部的读书人来说,乡试十分重要。
想想曾经读过的课文,范进中举,中举之后高兴的能疯,便知其重要程度。
苏修远看重此次此次会试,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