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俾子水苏。”
“俾子水萍。”
“见过公子。”两个人异口同声的,但也是刻意压低了音量,保证这声音仅让卢少业听到便好。
对于此二人的表现,卢少业还是十分满意,戏演的足,却也是经验老道,难以让人发觉了马脚,就连方才一些细枝末节,也都十分注意。
卢少业不由得便勾了勾唇:“你们两个,便是乌统领新指派来的暗卫?”
“是。”二人答道。
“甚好。”卢少业轻轻叩了叩桌面:“乌统领可曾让你们带了什么话来?”
水苏开口答道:“公子,乌统领的确让我们带了话过来,说是公子让乌统领查的东西,已有眉目,那头花上的布料虽说磨损多次,以至于若非行家难以辨别其中的质地,这料子乃是蜀锦没错,而且看那花样,还是几年前时兴的折枝茶花,而这样的蜀锦花纹据查当年仅进贡了一匹,全部都到了当年的礼部侍郎手中。”
卢少业微微扬了扬眉:“礼部侍郎?”
“正是,当年的礼部侍郎,罗泾俞,罗大人。”水萍答道。
“只是,我所记不差的话,这罗泾俞两年前便因病辞官,告老还乡了。当年虽说是礼部侍郎,也算是深受圣上重用,可区区一位侍郎,能有何德何能,得了这匹蜀锦的赏赐?”卢少业颇为疑惑。
蜀锦价值千金,更关键的是有钱也难买,每年进贡数量寥寥无几,寻常不过是给了太后,皇后,以及几个得脸的妃子,王妃等。
而且即便是给,也不过是给上一些,整匹给的,更是罕见,也只有太后与皇后能享此殊荣而已,这罗泾俞一个礼部侍郎,平日里即便是兢兢业业,也显不出个大功劳出来,怎的这匹蜀锦就全然给了他去?
“这其中还有缘由。据说当初这匹蜀锦原本是圣上赏赐给了福王妃的,适逢元宵,福王随后又宴请了几位好友,席间斗诗,福王醉意之下拿了这匹蜀锦做彩头,最后便被这位罗泾俞得了去。”水萍答道。
水苏又补充道:“除此之外,乌统领还打探到一件事,这罗泾俞早些年间似乎十分沉迷道术,似乎对巫蛊之术也十分痴迷,据说私下里,这罗泾俞收罗了不少稀有药材、方子,试图练就什么长生不老的丹药。”
卢少业听完这些,微微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