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安抿了抿唇,道:“倒也不是去不得,只是那姓张的老奸巨猾的,先前公子有意放了风声出去,那些人早已知晓公子到了此处,这几日也应该有了细微动作,可暗卫们却收获不大,想必这些人此时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公子,若是对公子不利,那该如何?”
“不利?”卢少业顿时笑了起来。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公子还是切莫掉以轻心的好。”友安仍旧有些不安。
“自然不会掉以轻心,也不是不信这些人没有这个胆量,只是我在他们眼中怕也只是个游手好闲,凭借着祖上恩德,姑母圣眷而无法无天,无德无能的富家公子哥罢了。”卢少业笑道。
稍后便解释道:“咱们派人盯着他们,他们又何尝没有派人盯了咱们,这些日子一举一动,怕是都在他们视线之中,这两日我们每日花天酒地,今日又到这里“惹”上事端,怕是这些早就被人盯着看着,传到了那些人的耳朵里去了,说不定此时此刻已经在背后说三道四了。”
“咱们此时去,他们必定也不会拿我当了什么的,也就不必担忧他们会有了什么动作。”卢少业抬了抬手,随后从腰中摸了一枚短哨出来,嘶的便吹响了。
片刻的功夫,一身黑衣的暗卫便稳稳当当的落在了马车上,跪拜在卢少业的脚下:“公子,有何吩咐。”
“先去查一查这头花所用布料的来历。”卢少业将那头花扔了过去。
暗卫十分敏捷的接过,冲卢少业拱手道:“属下这就去办。”
说罢,便如一只灵巧的燕子,飞驰而去。
“走吧,赶在天黑之前到了张家。”卢少业吩咐道。
“是。”友安答道,甩了手中的鞭子,马匹嘶鸣一声后,加快了步子。
卢少业眼皮略耷拉了了一下,从马车上的一只枣红色暗花织锦的盒中,拿出了一个白若羊脂玉一般的瓷瓶出来,到了一枚白若雪一般的药丸在手中。
手指微微摩挲,那药丸便化作了粉末,飘满了整个马车内,大多数落在了卢少业的衣衫上。
友安在外头赶着马车,便闻到了浓烈的酒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