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外头,沈福田与徐氏还有沈文松还站在门口,不肯离去。
虽然他们此时也知晓,在这里呆着也是无用,但若是就这般离去,心里头怎么也觉得憋着气。
因而三人在沈香苗家门口转悠了好一阵子,又是跺脚,又是咒骂。
骂也不敢高声怕,怕惹怒了沈顺通和沈福海,受上一通的皮肉之苦,只能低声谩骂,直到累了才停歇。
“当家的,不行咱就回家去吧,饺子都包好了,晚上煮点饺子我给你炒几个菜下酒?”徐氏提议道:“咱们一家人吃个清净的年夜饭,省的在这儿还要看这些人的脸色,受这些窝囊气!”
沈福田这会儿真想骂徐氏一通出气,可话到嘴角又咽了下去,只瞪了徐氏两眼。
徐氏只当沈福田是因为被沈顺通骂了,又连带着被沈福海给拎出来心里头憋气,也没说什么,只去劝一脸不高兴的沈文松:“回去了炒个五花肉,肉片切的厚点,肥点,吃着解馋的很,你吃不吃?”
沈文松气呼呼的别过脸去:“不吃!娘炒的肉一点也不香,再说了,娘今年备年货,满共就割了几斤肉,杀了只鸡的,根本没啥吃的,二婶家香苗姐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啥都有,炒五花肉能跟那一桌子肉比?”
“说起来都怪爹和娘,平白无故的惹了爷爷奶奶生气,害的我连肉都吃不着!”
沈文松越说越委屈,越说越生气,气呼呼的抬手打了徐氏两下,最后尤觉得不解气,拾起徐氏的手掌搁在嘴里,“咯嘣”就是一口。
这咬的用力,小孩子又是牙尖的,一口下去便是见了血,疼的徐氏直打哆嗦,骂了句:“小兔崽子”,就想伸手往沈文松身上招呼一下。
可到底是自个儿唯一的儿子,徐氏又有些不舍得,只是挣脱了手掌,捂着往外冒血珠子的手背,喝道:“还学会咬人了?属狗的不成?”
“他若是狗,你又成啥了?”沈福田原本就心烦不已,这会儿沈文松又在这闹腾,越发不高兴,喝了一通。
随后又觉得今儿个的事儿实在是脸上无光,有些自找没趣的感觉,冷着脸道:“还在这杵着干啥,回家去。”
“哦。”徐氏疼的龇牙咧嘴的,应了声后,扯着沈文松跟着沈福田便要走。
一辆马车缓缓使了过来,看到沈福田与徐氏时,停了下来,车内人掀了帘子,露出脸来,道:“敢问,这里可是沈香苗,沈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