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少业想起这件事,便觉得有些烦闷,可偏偏这话又难以启齿,让他越发觉得有些恼羞成怒的模样,看黄越的目光也渐渐带了些寒意,鼻翼中更是发出轻轻的冷哼声。
黄越登时一愣。
自个儿又是哪里说错了什么话?
可思前想后的,怎么都觉得不曾说错呢。
黄越越发惶恐,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狗腿,道:“陆少爷,您还有什么话想问?您问就好。”
卢少业心里头烦闷,看到黄越这满的都要溢出来,谄媚无比的笑容,心里头越发觉得烦躁。
这个黄越,当真是……
无言以对。
无语归无语,这该知道的话还是得知道:“方才在月满楼里的那个姓乔的伙计,是什么人?还有一旁那个,又是何人?”
“陆少爷问的是乔大有和孟维生?”黄越反问。
卢少业却是默不作声,并不说话。
那便是默认了。
黄越见此,不由得心底里笑了笑,更是知晓了卢少业的用意。
但也没敢点破,只笑着回道:“乔大有是月满楼的伙计,也是月满楼掌柜方怀仁的外甥,平日里对沈姑娘极好,不过却是从未做过半分逾越之事,对沈姑娘也只是兄妹之情,年前已经和村子里一位胡姓的姑娘订了婚的,年后开了春便要成亲了。”
也就是说,这乔大有,并没有什么问题。
卢少业微微眯了眯眼睛。
“倒是那孟维生,说起来和沈姑娘还是有些渊源。”黄越顿了一顿,想刻意卖了个关子,但瞧着卢少业神色略变了一变,便赶紧接着说道:“听说最初之时这孟维生不过就是街上一个卖烧饼的,沈姑娘最初到镇上卖卤味时便在他的摊位旁,这一来二往的便熟络了,随后沈姑娘到了这月满楼里头来,而那孟维生不晓得从哪里学了什么锅盔的做法,生意顿时好了许多,随后又和沈姑娘合伙在一旁开了孟记的糕饼铺子。”
“现如今那糕饼铺子听说是沈姑娘买的铺面,本钱两个人合伙出,平日里由孟维生那小子来经营,最后得了银子两个人分,沈姑娘平日里也会时常教了孟维生些稀奇糕饼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