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不必了。”肖万德连连摆手,颇为无奈的答道:“你也瞧见了,时至年关,我们德顺楼生意却冷清的很,伙计们又没心劲儿的,我若是不在这盯着的话,怕是这些人又总想着偷懒了。”
肖万德自然还是想瞧见沈香苗吃瘪的模样,只是肖万德也晓得沈香苗诡计多端,不晓得会不会再翻了盘最后让他吃上亏,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事儿既是已经将柳关厚推了出去当了枪使,又何必让自个儿出面去惹麻烦呢?
肖万德觉得自己到了最后瞧着好戏便好,旁的一概不用管。
因而柳关厚提出来的时候,肖万德便果断拒绝,还扯上了一个看似理由的理由出来。
柳关厚见肖万德坚持,便也没有再强求,只是接着和肖万德闲聊喝酒。
天儿不好,到了下午的时候,竟是起了风。
风不算大,但这时候四九末的天,这风刮到脸上,如同刀子一般,生生的疼。
沈福海出门的时候特地裹的厚厚的,头上还戴了厚厚的棉帽子来御寒,赶车牛车往镇上走。
快到镇上时,便瞧见路边坐着个人,一位瞧着年过五十的老汉,抖抖索索的坐在地上,一旁有个竹篮子,旁边散落着几个枣花馒头。
老汉瞧见沈福海赶着牛车过来,伸手招呼道:“哎,小兄弟。”
沈福海吁了一声,停住了牛车,下车去看:“老伯,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吧。”说着将那枣花馒头都捡到竹篮子里头,去扶那老汉。
“不妨事,不妨事,就是不小心滑了下,扭着脚腕了,估摸着到是不曾伤了骨头,就是感觉别着筋了,歇会儿也就好了。”老汉站了起来,冲沈福海连声道谢:“真是多谢小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