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清清,每次来吃饭的,满共也就几桌客人。
然而就这几桌客人里头,两桌是因为外地人途经此处,也是本来瞧着德顺楼热闹想着去那里的,结果一看人太多,等的时间也过长,肚子饿的着实受不住,这才来了月满楼这边吃饭。
而剩下的几个,则是冲着月满楼的菜式来的,尤其是冲着这几日的新菜。
还有一些是从月满楼买了卤味,想着去德顺楼吃饭,可人又太多,在那又没地方坐,只好在月满楼先坐一会儿,时不时的再拈片卤味充饥。
而在这样几种客人里头,除了那些冲着月满楼菜式来的那些人以外,旁的人一边坐着,或吃着月满楼的菜,或喝着月满楼的免费茶水,却一直不忘数落一二。
“同样是开酒楼的,怎的旁人卖的价格低,你这里的价格却比他们高了这么多出来,当真是奸商啊。”
“就是,怪不得这里头如此冷清,这般不会做生意,任凭谁也也不肯来吃饭呢。”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我们哥几个儿实在是饿的很又没地方呆,说啥也不在你们这黑店吃饭!”
这样的话,这两日每天都能听到,而且还越来越难听。
什么为富不仁,吸血蚂蟥,黑心肠等类的话不绝于耳,听的月满楼上下耳朵都嗡嗡的响。
乔大有等人虽说心里头憋着气,甚至想冲上去和他们辩解一二,但方怀仁却是早已下令不许将这等话放在心上,更不许与客人发生争执,只得硬生生的将这些气又压了下去。
可这般,只觉得心里头更加憋屈,尤其是年纪最小的何盛,最是沉不住气了,满肚子的牢骚没有地方发,只得跑到沈记这边和沈香苗、沈文韬等人唠叨唠叨。
“沈姑娘,你瞧瞧这些人越发不像话了,觉得咱们月满楼的饭菜贵大可不必非得在咱们吃,德顺楼那不是便宜么,上那儿吃去啊,何必在这心疼的一边吃一边骂,不是自个儿给自个儿找气受么!”何盛这两天肚子里头的火憋的太多,这会儿说的的愤愤不平,眼都红了。
“说起来掌柜的也真是,不是已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了么,怎的这会儿还不拿出半点应对之策出来,就这般眼睁睁的瞧着德顺楼春风得意的?”何盛有急的跺了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