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山在得知方怀仁要安排他跟着沈香苗学几样菜时,顿时傻了。
真的可以说是傻了,两个眼珠子动也不动,眼神涣散,脸色苍白,嘴巴张开后更是忘记合上,就连手指都在不停的颤抖。
“瞧你这模样,是不想跟沈姑娘学做菜?若是不愿意也无妨,我虽是掌柜的却也不喜勉强人,我安排了旁人便是。”
瞧着张春山的模样,哪里是像不愿意的?
方怀仁看的出来这张春山是太过于激动、震惊所以这般,不由得心生玩意,揶揄的开了个玩笑,故意如此说。
张春山一听这话顿时急了,赶紧拉住了方怀仁的衣袖:“掌柜的,我可不是不愿意,我这是巴不得那,方才是太激动了,没回过神来,掌柜的你可别见怪。”
“当真?”方怀仁强忍了笑意,故意绷了脸。
“这是自然,我可是做梦都想跟着沈姑娘学做菜勒,这次竟是难得的机会,我怎会不愿?掌柜的你可千万别安排了旁人,算我求您了成不?”张春山见方怀仁始终也不说话,以为他不肯应下,顿时便急了,索性说道:“掌柜的,要不这样,只要您点头同意我跟着沈姑娘学做菜,我往后每个月给您值上二十天的夜,而且不再额外要钱,您看成不?”
月满楼里头的规矩,厨子都是什么时候歇着都是有说头的,但也不排除打烊时还有客人不曾尽兴还在喝酒聊天,这后厨里头总得有厨子值夜,值夜的厨子每晚都会额外补上三十文钱。
这张春山竟是提出来每个月值二十天的夜,且不要这值夜的工钱,可见也是下了非常大的决心。
如此,方怀仁到是放心了:“瞧着你也是决心的,这值夜的工钱该拿还是要拿,这跟着沈姑娘学做菜的事儿我也允了,只是这字据你得摁了手印才成。”
方怀仁将写好的字据拿了出来,一字一句的念给张春山来听。
“旁的也都与往常无异,只是最后多了一个若是违背以上,自愿赔付五百两现银与月满楼。”方怀仁解释道。
“别说五百两了,就是写上一千两,五千两都无妨。”张春山嘿嘿的笑了笑:“反正我是绝对不会离开月满楼,这银子便是不必赔的,写多少都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