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只是看到有人三三两两的经过月满楼往东走,随后,这样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不乏月满楼的常客,而且沈香苗很快发觉,这会儿月满楼的人比往常少了许多。
东边,沈香苗记得,德顺楼就在东边。
也就是说,这会儿往东边走的人,去德顺楼吃饭的可能性极大。
沈香苗的眉头微微挑了一挑,和自己面前来买卤味的人闲聊了几局:“大哥,这几日德顺楼是不是吃饭要便宜一些?”
德顺楼虽说拉拢了吴大勺做掌勺大厨,吴大勺的厨艺在清水镇确实也是数一数二的,可这人吃饭虽说讲究味道好吃,可月满楼菜式依旧不差,而且这人吃饭都比较习惯于在呆惯了的地方。
虽说有人也真的奔了吴大勺的手艺去,可断断不会是这么多人的。
因此沈香苗猜想,能让这么多人趋之若鹜的,便是德顺楼今日的饭菜做了让价,比平常便宜了许多。
果然,那人咧嘴一笑,道:“沈姑娘这事你不知晓也是正常,没人在你面前嘀咕这些事儿,今儿个啊德顺楼贴了告示出来,说凡是在德顺楼吃饭的人,只需付饭钱的七成就好,若是第二天还去的,还再额外赠壶好酒,你说说看,多划算那,这饭在哪儿吃不是吃呢,自然是要去便宜的地方了嘛。”
“实不相瞒,我今儿个也是要去哪儿吃饭的,只是嘴馋你们沈记的卤味,先买些卤味,再去那里叫上几个炒菜和弟兄们几个好好喝一盅!成了,也不和你多说了,免得等下去的迟了等桌子要等上许久的工夫。”那人嘿嘿一笑,付了钱后便走了,步履匆匆,直奔德顺楼而去。
沈香苗低头,将方才那人付的铜板挨个数了个清楚,收到钱袋子里头去。
一个晌午很快过去。
沈文韬瞧了瞧今儿案台上的卤味,拧了眉道:“香苗姐,今儿个的卤味比平常卖的要少一些。”
“嗯。”沈香苗点头:“方才买卤味的一个人不是说了么,德顺楼这几日让价让的狠,想必去那里吃饭的人多,来月满楼吃饭的人少,自然也就连带的沈记比往常生意要略差了一些。”
“做酒楼本就赚的有限,这个肖万德也是无德,他这般让利,岂不是要挤兑的旁人连生意也不能做?”沈文韬顿时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