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茄盒受欢迎,其他的菜同样下的快,宫保鸡丁和炖排骨也很快见了底。
大家伙有说有笑的,这顿饭吃的是欢喜融洽。
那边,徐氏伸了个懒腰,将落在衣裙上的花生壳和红衣薄膜拍了拍,道:“成了,差不多了,该往那边走了。”
晾了这么许久,等于说彻底将那些人的脸面扯了下来,差不多也算是解气了。
“哦。”沈福田应了一声,转身去喊沈文松:“文松,快下床穿鞋。”
沈文松早就眼巴巴的盼着走了,这会儿沈福田一招呼他赶紧蹦了下来,麻利的穿上了鞋,一把拽住了沈福田的衣袖:“爹,那咱快些走吧。”
“一说要去二婶家,瞧瞧你慌的?”沈静秋瞧着馋巴巴的沈文松,白了他一眼,撇嘴道:“还不是嘴馋的想着去吃嘴?这么大了,成天想着吃,也不嫌臊得慌。”
因着这许多的事儿,沈静秋吃了沈香苗好几次的亏,对沈香苗越发的不喜。
尤其是近些日子,那沈香苗身上穿的是一水的新衣裳,绑头发的布条都换成了缎子面的,瞧着油光水滑的,太阳一照还闪闪发光那。
而且沈香苗那张脸瞧着也是越发的白嫩的,有次在真上头还看到沈香苗去胭脂水粉铺子里头买雪肤膏,捡老贵的来买,花钱时连眼都不眨一下。
反观自个儿,穿的都是去年的旧衣裳不说,时常还要穿带补丁的衣裳,而徐氏曾答应她给她扯料子做衣裳最后却不了了之,即便是她闹了几次,也没将新衣裳要到手里头。
这样一比较,沈静秋觉得自个儿过的实在是太悲惨了些。
更过分的是,现在夸沈香苗的人越来越多了,什么精巧能干,什么聪明伶俐,什么心灵手巧……什么词好就用什么词,也不嫌听得人恶心。
可她沈静秋却是时常在家里头被徐氏指责没心眼,被沈福田教训说好吃懒做,没眼力见儿。
分明以前是要看她脸色过日子,一年到头连件新衣裳都穿不上,浑身补丁摞补丁的穷丫头,这会儿却样样比她好,比她穿的好吃的好还比她受人待见,而且似乎也比她瞧着更加水灵了,这让沈静秋越发气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