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黄越对沈香苗真有意思,即便是不满旁人说闲话私下里打他一顿也就是了,可这又是发了毒誓又是领着人游街的,还信誓旦旦,略显了慌张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只是因为私情暴露而恼羞成怒的模样,而是完完全全的像是在亟不可待的彻底撇清干系。
众人到是开始相信黄越的说辞。
尤其是在随后的几日内,发觉那黄越对沈香苗虽说是十分殷勤,可却从来都是低眉垂眼的,如此到的确是显得十分敬畏,而不是喜爱。
流言蜚语逐步消散了,大家再不在乱嚼舌根,偶尔有些心存歹念想着四处造谣说闲话的,却也很快就被黄越揪出来结结实实的揍了一顿。
至此,再无人敢到处生事了,大家对黄越对沈香苗的殷勤侍奉也渐渐习以为常。
这样一来,黄越到是彻底的松了一口气,沈香苗越发的烦闷了。
尤其是在还未彻底弄清楚这黄越究竟为何突然对她大发殷勤之前,黄越的这些诡异行径,就更加让沈香苗心中烦闷。
接过茶水,沈香苗随手放在了一旁,颇为无奈:“你每日都没有自个儿的事儿要做么?我瞧你到是清闲的很。”
“哪里清闲了,我每日早起便要先去铺子上查看一番,瞧瞧是否都尽心尽职,再在铺子里盯上半日,防止有人来铺子里寻衅滋事,晌午时,再回去给老娘做饭来吃,到了下午得和一些兄弟四处逛上一逛,到了晚上便还要给老娘做饭,再去铺子里坐镇……”黄越笑了笑道:“这每日里可以说是忙的很那!”
“既是你这么忙,便去忙你的事便好,总是在我这忙东忙西的,总会耽误你忙正事,我这心里头真是过意不去……”沈香苗轻声说道。
“我再如何忙,忙的也是小事罢了,做不做的都无妨。可沈姑娘的事却是大事,比那天还要大,我就算是什么事都不做,也得将沈姑娘的事儿给做好才成。”
黄越笑道:“这些事也都是小的应当做的,沈姑娘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也莫要觉得过意不去。”
得了,这个狗皮膏药,真的是彻底甩不掉了。
沈香苗自重生以来,头一次有沮丧之感。
而在场的乔大有也好,连反应略迟钝些的孟维生都发觉沈香苗是打心眼里的厌烦黄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