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一般的嚎叫,几乎飘荡了半个河西村。
而接下来的几天,徐氏也都是在不停的嚎叫和谩骂声中度过了,每天骂天骂地,骂的周围的四邻不堪其扰,又将此事告到了族长那里。
沈远堂命人传了话来,让徐氏务必闭了嘴,甚至还拿走了他家十几个鸡蛋,分给那些饱受困扰的四邻。
如此一来,四邻喜闻乐见,徐氏却是越发的哭丧着脸了,心里头更是气的够呛,但却不敢再破口大骂了。
就连徐栓子被打了七十棍,估摸着半个月也下不来床时,徐氏也只是哀哀的哭了半天,不敢再像以往一般破口大骂,更是不敢去寻沈香苗晦气,只能憋屈的在家摔东西,骂沈静秋和沈文松。
吴大勺已是称病四五天了,这四五天里头,除了上茅房之外,从来不踏出房门半步,就连饭菜洗漱,都是常三送了东西进去伺候的。
而这几日里月满楼的菜都是张春山那几个徒弟来做。
虽说这几个人都跟着吴大勺学艺多年,也是有些能耐的,可毕竟还出不了师,许多菜看着模样不差,味道却是差了不少。
“为此,好多人都抱怨月满楼的菜味道不如往常了,我悄摸的估算过,有几个熟客这几日都不来了,怕是就是菜不好吃呢。”乔大有无比郁闷的和沈香苗说道:“这事儿我和掌柜的说了,掌柜的却是冷了脸,让我不要多话,沈家妹子,你说我这是不是先吃萝卜淡操心?掌柜的都没着急,我在这上蹿下跳的,回头来还惹了一堆的不是!”
看着乔大有气急败坏的模样,沈香苗觉得也有些好笑:“乔大哥也别着急,掌柜的这火怕是不是对你发的,是对吴大勺发的。”
“怎么说?”乔大有有些不懂。
这些天,掌柜的可是好吃好喝的待着那吴大勺类,怎么会舍得对他撒气。
“掌柜的待那吴大勺不薄。”沈香苗说道:“可那吴大勺这会儿却是要甩了脸子给掌柜的看,掌柜的心里头也是憋屈的很,面上不说,内心里却是憋着气呢,这会儿月满楼也不安稳,吴大勺呢却还耍小孩子脾气,掌柜的自然是有气,只是这气着实是碍于吴大勺往日的恩情,没地方撒便是了。”
“这会儿乔大哥你去抱怨吴大勺,正是戳到了掌柜的痛处,满肚子的怒火好不容易压下去,偏又被你提了起来,自然会尽数都撒到了你的头上。”沈香苗淡淡的笑了一笑,道:“乔大哥你也莫要生方掌柜的气,这会儿最烦闷的,怕是也就是方掌柜自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