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你和吴叔的比试,我一早也是知晓的,按说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纠葛都属于私人恩怨,我即便是月满楼的掌柜的,也都无权干涉。既无权让你们终止比试,也无权干涉比试的结果。”
“只是,这次情况着实是特殊,吴叔是月满楼的掌勺大厨,而沈姑娘是月满楼招揽来的客商,对于月满楼也好对于我方某人也罢,都是非常重要的人,因而这场比试无论哪一个输都是我不想看到的,也都是对月满楼有很大影响的。”
“但现在事实已然摆在了眼前,可以说是无法挽回局面,如今吴叔是输了个彻底,按说要按照与沈姑娘当时的赌约,当着众人的面向沈姑娘斟茶认输。可吴叔的性子想必沈姑娘也略知一二,清高自傲,性子执拗,想让他给别人低头认输,怕是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方掌柜,你只说你想让我怎么做便好。”沈香苗打断了方怀仁的话。
说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便是傻子也听得出来方怀仁是要替吴大勺求情了。
既是这个目的,那就不必再多说一些有的没的。
沈香苗喜欢有话直说,最不喜的便是拐弯抹角。
方怀仁面色晒然,仍旧十分谦和恭敬的冲沈香苗拱了拱手:“沈姑娘睿智,我也不拐弯抹角,我这次是向沈姑娘求个情,求沈姑娘给我一个脸面,这次比试权当做没有发生过,不必再追究吴叔所谓的斟茶认输一事。若是沈姑娘肯,我愿替吴叔向沈姑娘斟茶……”
见沈香苗面色略沉,沉默不语,方怀仁索性对着沈香苗深深作了一揖:“如若不然,沈姑娘提出其他要求,但凡我能做到的,绝对答应。”
沈香苗脸色又沉了一沉,抿了抿唇。
方怀仁的想法与做法,她倒是可以理解。
身为月满楼的掌柜的,所想所做的,不能只凭个人喜恶,更不能仅仅是遵循公平法则,而是要持“维稳”之道。
私下解决一些问题,即能保全了吴大勺的颜面,又能给足她沈香苗足够的好处,如此一来,可以说是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