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大哥,大嫂,今儿个天色也晚了,我们就先回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罢。”沈福海懒得跟徐氏说上那么多的废话,一手撑了油纸伞,一手拉了张氏往外走了。
瞧着一个二个的都拍拍屁股走人,自个儿忙里忙外又是张罗又是赔笑的,什么好处也没捞着,徐氏气的脸都黑了。
转头过去就向沈顺通和杨氏哭诉:“爹,娘,你们瞧瞧,哪里有这样的兄弟妯娌,大房这会儿遇到难处了,都是连手都不肯伸一把,还要说这些个风凉话出来,恨不得再踩上我们两脚,这日子倒是没法过了……”
徐氏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可怜兮兮的。
让沈顺通和杨氏不由的面面相觑。
徐栓子一直打量着老两口的神色,这会儿打算再往上添上一把火。
“姐,你也别伤心了,遇事才知人情冷暖,这也算是看清那些人唯利是图的嘴脸了。”徐栓子倒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末了倒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文松的事儿,姐也别着急,沈家人不管,我这个做舅舅的管,往后每个月,我出上五钱的银子!”
“我身为文松的亲舅舅,这会儿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这文松去上学堂,我每个月也出上五钱的银子!”
“这如何使得,你家里头孩子多,最小的一个还在吃奶,高氏不能做活,你一个人养上四个孩子,平日里家里头过得苦,连肉都吃不上,如今还要为文松的事儿再挤出银子来,日子就过得更难了。”徐氏一脸的痛惜。
“文松的前途更要紧,我这做舅舅的,就是砸锅卖铁的,也得保了外甥儿的前程不是?再者说了,文松以后高中,做了大官,也一定念及我这舅舅当年的辛苦与恩情,也一定会好好报答于我,往后跟着文松享福的日子还多呢,这会儿这点子苦又算的了什么?”徐栓子一边说,一边瞥了沈顺通和杨氏一眼。
这些话倒是把徐氏感动的热泪盈眶:“我替文松谢谢他舅!这会儿我们家遇到了难处,本以为事关老沈家的事儿,沈家的人自不会推脱,没曾想最最后伸手的还是咱们姓徐的外姓人!”
徐氏这话,显然也是说给沈顺通和杨氏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