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道法！

叶书低头看了会那纸鹤飞灰，却是突然快意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英叔，若知道宰杀几名鞑子皇帝，就能再见你一面，那爱新觉罗，还能活几人？！哈哈哈哈哈哈……”

……

岁月无情，总有些曾经不知珍惜的记忆，后来想起却是那般不舍。

就像叶书，年轻时对幼年生活的孤儿院，毫无一丝感觉。

但多年之后，再回去看，只见一片破败，不堪回首。

自己曾经睡过的小床，自己曾经玩耍、嬉戏过的庭院，记忆中那干净整洁的一切，在时光的无情下，俱都灰尘遍布，破旧不堪。

曾经，叶书不懂生死的可怕。

可随着年岁渐长，幼年时熟悉的长辈身影，俱都一个个或老态毕现，甚至消失不见。

行走在熟悉无比的庭院，闭上眼睛，仿佛时光依旧是多年之前，自己依旧是那个顽皮的小孩子，期待睁开眼后，眼前是熟悉的面孔，与记忆深处的声音。

但……

睁眼过后，徒留黯然神伤！

曾经觉得无比美丽、甚至是自己梦中情人的美女语文老师，再见面时，已经堪堪四十余岁，不见昔日青颜。

时光太残酷了，残酷到那些昔日的美好，除了在心里留下记忆之外，再不存于这个世上，任人如何痛苦，也无法再见当初一眼。

英叔，这个茅山的僵尸道长，无疑也是其中一个鲜活记忆。

前一刻，在电影中，英叔还是那一身正气，带着两个徒弟，威风凛凛地收着僵尸。

下一秒，回转现实，就连秋生，都已经不复昔日英气，一身憔悴、落寞地在《僵尸2013》里，半台词、半自述地回顾一生经历。

而且，就连这个苍老的“秋生”，都已经是六年前的记忆了！

如今，能再亲眼看一眼英叔，叶书觉得，这已经是自己先前所为，最大的收获了……

……

八天之后，广州城中。

叶书正闲坐在一处酒楼喝茶，依旧是那一身武袍，人皮面具遮着，头上戴着一顶幕遮。

似乎，在做白莲教任务前后，自己一直是这副打扮。

最初，还只是想隐藏身份，后来哪怕身份已经公开，旁人也知道“素还真”就是“一页书，但叶书却是懒得再揭开面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