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不习惯占别人便宜”陈太忠微微一笑,手向旁边的包里一mo,再拿出来的时候,就捏了两个罐装啤酒大小的纸筒,“地道的明前狮峰龙井,huā钱买不到……送你俩了。”
要说这世界上的稀罕物儿,那是多了,不是每个人都能分辨出来的,别说是不是真正的狮峰龙井了,能喝出明前雨前的,那都是绝绝对对的茶中老餐。
不过有些东西的真假,不是通过对物品的鉴定实现的,而是通过对这个东西主人的身份鉴定实现的,就像《项链》中的马蒂尔德一般,从没想过佛来思节太太借给她的项链,居然会是假的。
陈主任出手,也是对这个茶叶的背书,不管大家是不是能喝得出来,反正是由不得人不信,不过董飞燕却还偏偏要问一句,“那陈主任你从哪儿弄的?”
“前一阵儿,去了个老首长家,给了我点烟酒啥的”陈太忠微微一笑,“,我说我喜欢喝茶,就又混了点茶。”
“烟酒啊,有大熊猫没有?”列车长说话倒也直接,直接开口要了,倒也是个爽快人的xing情,“我家老头子,总惦记着从北京弄两盒给他……,说是从来没抽过。”
“嘿,我这顿饭吃得贵了”陈太忠听得就笑,手一伸,又从包里mo出四盒烟来一人散两盒“带的不多,就给你俩了,别传出去了。”
列车长也不喝酒吃了一阵之后,有乘务员过来说,等着补票的人排了不少了,请您过去处理一下,于是她站起身走了。
走出车厢门不多远,她就拆开一包烟,这东西上面啥都没写邪行得很,她也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倒是没觉得这烟是假的,但总还是要拆开,“这是……”
“赵姐你也抽烟?”迎面过来个乘警,嬉皮笑脸的,要是陈太忠在的话能辨识出来这就是昨天的那位,“还抽的是外烟,这是什么烟……熊猫?”
“你给我一边呆着去”列车长瞪他一眼,乘务员和乘警分属不同体系倒是没有直接的统属关系,不过列车长是领导,被人求的时候多,所以不怕他,“这是给你姐夫的烟,你小子看一眼就行了。”
“赵姐您这怎么说的就给一根嘛”乘警腆着脸硬要,“我帮姐夫鉴定一下真假。”
“你姐夫自己会鉴别真假”列车长把烟揣进口袋,那是一根烟的面子都不给不过国企职工之间,做事不会太绝,起码能互通消息,“要烟找董飞燕去,我从她朋友那儿混的烟。”
“那个小白脸?”乘警嘴角抽动两下,终于叹口气,“去他妈的,我不抽了行不行?”
下午陈太忠的电话依旧忙碌,终于在六点出头的时候,董飞燕正要张罗晚饭,听到了更大个领导的称呼,“省长您好,请问有什么指示?”
蒋世方打来电话,却是专门为了张州的事情你们文明办这个曝光强度,可以考虑减慢一点了,要不就难免影响到省里各项工作的开展,最后他很关心地问一句,“〖中〗央要下来人了,你怎么倒走出去了?”
“还是那个手机的事儿,有点变数,需要尽快落实一下”陈太忠的回答,让蒋省长听得有点汗颜。
了电话之后,陈主任表示说晚饭不吃了,北京有朋友等着呢,董飞燕表示了一下遗憾,顺势跟他要手机号,某人愣了一愣之后,还是用他的手机给乘务员拨个电话。
列车准点到达了北京,来接站的是韦明河的跟班小涛,“明河跟领导吃饭呢,他说了,把您送到地方以后,这辆车您先开着……要不然在北京也没个车用,不方便。”
“啥,早说一声,你都不用过来,我再联系别人嘛”陈太忠笑一笑,“车你开着,我有车呢。”
他在北京认识的人不少,但是合适让人接站又把他送到五棵松别墅的人,还真没几个,其中马小雅现在在天南,而凯瑟琳正和伊丽莎白参加个酒会。
所以他也没去五棵松,直接去马小雅的别墅取了那辆宝马车,这才折返,等他回来的时候,屋里的灯光已经亮己凯瑟琳正〖兴〗奋地跟伊利莎白说着什么,待听到他进门,从楼上向下看一眼,“怎么才过来,不是八点半的车吗,又晚点了?”
这都是什么嘛,陈太忠听那个“又”字ting刺耳,又看她脸上的浓妆,不满意地撇一撇嘴,一边换鞋一边嘀咕,“去马小雅那儿取了一下车,我说你都知道我要来,脸上还画得乱七八糟的,打算吓唬谁呢?”
“我这不是刚参加完晚会吗?”凯瑟琳悻悻地还句嘴,“正说要去洗呢,你就进来了……对了,明天我介绍西门子的〖中〗国区总裁给你认识,然后你们把意向签了吧?”
“能签意向了?”陈太忠听得就是一愣。
“上周就谈妥了,我就是不告诉你”凯瑟琳乐得咯咯直笑,得意非常,“要不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北京看我。”
“呀,那我现在可以走了”陈太忠假巴意思地转身,紧接着身子一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了二楼,伸手就去抱她,“不过先得把你洗洗白,蹂躏一下。”
“啧,有外人在呢”凯瑟琳挣动一下,冲他身后努一努嘴。
“切,哄谁呢?”陈太忠不上当。
“请问您是谁?”他的身后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伦敦口音的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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