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示灯变为绿灯,宫礼新开车继续往前。车速极慢,他不时左右张望着看,正在极力寻找。
徐暖暖欣赏了五分钟他着急的模样,才接电话,不耐烦地质问,“喂,你到了吗?这么慢,我打车早到家了。”
“到了,在附近。”宫礼新找的心烦气躁,一样的语气不好,“你在哪里?附近有什么明显的建筑物?”
“有个红绿灯。”徐暖暖说。
宫礼新问,“我刚经过一个红绿灯,怎么没看到你。除了红绿灯,还有什么?”
“没有了。”徐暖暖旁边有个商店,不过她没给宫礼新说。
“我可能走过了。”宫礼新调转车头,又问,“你在的红绿灯,现在是红灯还是绿灯?”
徐暖暖本来想说绿灯的,看他已经停车在等待指示灯,她就说,“红灯。”
这大晚上的,折腾他,一样是折腾自己。
“你往路口走出来一点,我在附近。”宫礼新吩咐她。
徐暖暖站着没动。
有针对性的寻找,宫礼新很快就看到了她,招手让她过来。
徐暖暖瘸着腿,慢腾腾地朝着车子走过来,拉开后门坐进去。
“坐前面来。”宫礼新提醒她。
徐暖暖把鞋子脱了,没什么形象地窝着,“脚疼,想躺会儿。”
宫礼新没再要求,反正她不肯坐副驾驶又不是这一两次了。
“从会场走到这里的?”宫礼新问她,“怎么走了这条路?还是绕去了其他地方。”
徐暖暖冷声反问他,“你想说什么?”
“关心你。”
徐暖暖冷呵呵地笑,“我怎么听不出来关心的意思,听到的是丈夫对晚归妻子的训斥和质问。”徐暖暖又说,“你今晚真奇怪,平时也没见你连续打那么多次电话,是有事情吗?不会只是想问我什么时候回家吧。”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几点了?”徐暖暖故意说,“你能这个时间点回去,我就不行吗?”
“徐暖暖你讲讲道理。”宫礼新无可奈何,他投降,“我不想和你吵架。”
“我也不想和你吵,赢了输了都没什么成就感。”
“我看你最近找我茬很上瘾。”宫礼新问她,“你例假是不是快来了?”
徐暖暖不搭理他。
“你的车呢?”早上上班,徐暖暖是开着车走的。
“放在公司了,去酒会坐席品鸥的顺风车。”徐暖暖想起上次两个人吵架的主要原因,她想他今晚奇怪的举止,“你打那么多次电话,又热情的来接我回家,是不是想确定我是不是和席品鸥在一起。你不是和他通过电话,知道我已经提前走了吗?”
“……”宫礼新不回应,知道两个人对峙起来一定会吵。
徐暖暖越说越觉得这个解释合理,“你是不是以为我们又去酒店开房间了?没有,是不是有点失望。”他脸色不好看,徐暖暖也不在乎,“你从其他地方赶过来的?打扰你了?你如果过不来,我打车就能回去。”
“我是用家里的电话给你打的。”宫礼新提醒她。
“哦。”电话的确是他在家打的,徐暖暖今晚有点自暴自弃了,她绝望地想,生活已经这样乱糟糟,再差劲又能怎么样呢。
宫礼新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估计又在转着聪明的大脑,在给他安什么罪名,“是不是我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变得带着目的,能挑出来些不恰当的地方?”
“你也可以挑我的。”徐暖暖懒洋洋地说,“反正最初你也不怎么满意。”
“你从酒会离开后,见过谁?”宫礼新很敏锐察觉到徐暖暖今晚不对劲,她很消极,情绪悲伤。
“没有人。”徐暖暖是不想和他敞开心扉地聊了,今晚她太脆弱,很容易就崩溃。
“暖暖,我们能不能心平气和地说话。”宫礼新要求,或者是请求她。
徐暖暖态度蛮横,“不能,我就这么说话,你现在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