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的什么人长得相像吗?”
席品鸥一愣,“你何时开始知道的?”
“你看着我的时候,眼神是聚精会神,却总是在跑神。”徐暖暖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女的?”
“是。”席品鸥没有藏着掖着,爽快回答了,可能是今晚的酒精度数太高,才会喝了几口就上了头。
“你母亲?”徐暖暖猜测,男的大多有恋母情结。
席品鸥摇头,“我母亲在我幼童时期便过世了,我对她的记忆有些模糊。”
“总不是前女友吧?”徐暖暖笑呵呵地说,她态度散漫像是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席品鸥没有给出回复。
徐暖暖吃了一惊,她只是随口一说,竟然吃到了这样的大瓜,“真是前女友?席总,我说着玩的,没想试探你的隐私。”
“不算前女友。”席品鸥神情落寞,他甚至自嘲着笑了一下,“是一个妹妹。”
是妹妹就不能是前女友,什么叫不算前女友呢,那就不是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徐暖暖想起来,上初中高中时候,女同学会认相好的男同学叫哥。
玩得真新鲜。
“你又在脑补什么剧情?”席品鸥问她。
领导问了,徐暖暖总不能说我嗅到了狗血的气味儿,“你是怎么把她弄丢的?”
“你怎么确定是我把她弄丢的。”席品鸥笑着说,却不够释怀,“她找到最喜欢的那个人,不要我了。”
不要我了,只是这四个字,已经是听者流泪闻着伤心了。
可这也不能成为您伤害别人的理由啊!徐暖暖对施颖初的同情再加一分。
“如果我说,颖初没有什么不好的,是不是很欠揍?”席品鸥猝不及防就开始自我剖析了。
徐暖暖没说什么场面话,“是。”您在外人眼中可是高攀了施家,眼看着事业有起色,现在竟然想着离婚,这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和卸磨杀驴吗。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席品鸥说了句文绉绉又酸唧唧的话,让人十分的胃酸。
这是别人的感□□儿,徐暖暖一个外人不该过多的评价,更何况是领导的私生活,知道得越多存活机会越小。如果她明智,就该捂住耳朵,或者转移话题,中止这个话题。
“我和她长得像?”可徐暖暖是个被好奇心害死的猫,“她长得很漂亮?”
席品鸥摇头,“不像。”
“那你……”还从我身上找痕迹。
席品鸥说,“你们年龄一样。”
“她结婚了?”
席品鸥摇头,“结了,又离了。”
哇哦,那你不是机会来了,不过徐暖暖关注点在其他地方,“很快,我们相似的估计就不只是年龄了,还有经历。”
“她和前任丈夫是同乡同龄人,他们很小的时候便认识……”那个女孩叫未雨,实际上比徐暖暖小一岁,她们是同一年结婚的。席品鸥当时还只是个铁路上的普通工作者,他是子承父业被安排进去的,席父那几年身体不好,席品鸥被人挤兑,被派到了偏僻的县城里修铁路,负责几十公里的路段,未雨就是他在这里认识的。
徐暖暖听着点头,“这点和我有点相似。”
席品鸥说到了女孩的经历,“她父母去世得很早,寄宿在别人家,我去那里修铁路,带她出来的。”未雨对父母没什么印象,听说是在一次事故中去世的,她被父母的工友收养在家里,她后来嫁的谢舫就是这位工友的儿子。
“那她比我惨。”这点徐暖暖没点头,她是被父母疼爱着长大的。
“……”席品鸥想给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一下,可是这里光线不够亮,她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