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徐暖暖把手机倒扣着，“谁让他几天对我不闻不问的。”

“每个女人都有任性的权利。”徐岚霞却唉声叹气的，“你这孩子耳根子软又没出息，他才稍微示弱示好，你就乐得屁颠屁颠的，如果他说死心塌地只爱你一个人了，你还不得高兴得昏厥过去。”

“他现在又没有说。”徐暖暖往姑姑那边挪一些，紧挨着她，“姑姑姑姑，当初我要嫁给宫礼新为什么只有你支持我呀，是不是因为爱？你是不是也觉得宫礼新其实挺好的。”

“是看你当时被所有人反对，看着可怜。”徐岚霞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天生反骨，就爱和家里人对着来，他们不让你嫁给宫礼新，我就偏支持你嫁给他。”说起这个徐岚霞还是挺后悔的，“既然是给你意见，我就不该加入个人情绪，要不你的日子也不至于过成这样。当时你那个小男朋友叫张潮是吧，多帅多听话啊……”

陈年往事，翻了一遍又一遍。

徐暖暖头疼不已，“他都是哪年哪月的事情了，你还提，人家说不定早结婚生子了。”她又说，“我现在过得也不差呀，有房有车还有存款。”

“你真觉得现在的日子不错？”徐岚霞犹豫了几下才说，“小新这孩子心思深，我有些看不明白他。以前只是觉得这孩子早熟、有礼貌、人还算上进，就是和小宫他妈离婚之后性格变化挺大，是不是被伤着了？就说你俩结婚这事儿，他当时的条件能娶到你，是他们老宫家烧高香了，可我看他也没多高兴，还一脸愁容的。要说他不乐意结婚吧，又不是那么回事儿，有时候他做事还是心里有你的，真是奇怪。”

徐暖暖点头表示认可，“他是有点奇怪，有点自相矛盾。有时候我觉得他对我挺好的，应该是喜欢我的，可是转身他又对我不好，好像总是自己在和自己较劲，要对我好也不要对我太好。”徐暖暖做震惊脸，“他是不是人格分裂啊。”

徐岚霞拍她的手，“别胡说。我觉得这孩子就是性子有点闷，不擅长沟通，其他也没啥大毛病。”说了宫礼新，徐岚霞又训徐暖暖，“你怎么回事儿？总是喝酒？回来得晚？”

“也没有经常……”徐暖暖免不了的一样被说落一顿。

徐岚霞愁眉不展的，“你们俩我是谁都说不动，你们爱犟着就犟着吧，非比较出来个先后输赢来。”

徐暖暖理所应当地说，“对啊，我已经为他做了那么多，一句我爱你，一定要他先说。如果他不说，打死我我也不说。”

我爱你，这句话，是个仪式。

徐暖暖打定主意不去做。

“徐暖暖，我睡不着，回来吧。”

“不。”一个字，一个标点，徐暖暖回给宫礼新，干净利索地关机。

徐岚霞仰躺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突然说，“你还听那首《小小》吗？”

“不常听。”

徐岚霞唏嘘不已，“这歌刚出的时候，你多喜欢啊，说唱的就是你和宫礼新，转眼你就真的嫁给他了。”

“常常回忆过去，是衰老的象征之一。”徐暖暖提醒姑姑，她嘲笑自己，“那时候多幼稚啊，以为他会一直等着我长大，可是他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这章没写到席品鸥正面出场……

写徐暖暖的时候，单曲重复容祖儿的《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