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他。”徐暖暖紧张,跟着站起来,和姑姑商量。
徐岚霞把她摁回沙发上坐着,四十多的人了玩心大起,“你别出去别搭理他,我出去见见他。”
“幼稚。”徐暖暖不配合。
徐岚霞又问她,“这在你姑父那里可是百试不爽的,难道你不想知道?”
“姑姑。”宫礼新见到徐岚霞,乖巧地打招呼,眼睛在可以看到的范围内,搜寻徐暖暖的身影,有几分的急切。
“回来了,比十分钟晚了两分钟呢。”徐岚霞看着表,故意说,“现在是晚了五分钟了。”
“不知道你来,后来看到你的未接来电,回电话过来你没接。”宫礼新双手叠着放在身前,毕恭毕敬地站着,“暖暖呢?”
“不知道我来,还是没想到我会来,或者是不希望我来啊。”徐岚霞是胡搅蛮缠的好手,白的也能让她说成黑的,相当的泼辣,“暖暖身体不舒服,在房间里休息,你没事儿别打扰她。”
“她怎么了?”
徐岚霞哼了一声,“你问我我去问谁?病恹恹的一点活力都没有,问她又什么都不说。这还是让我见着了,如果是她爸妈见着了,不得心疼死,以为女儿不是嫁人了,是受苦受难来了。”
宫礼新已经很多年没有被人这样劈头盖脸地训斥,他虚心接受,“我这两天出差了没在家,不知道。”他又往房间里走,“我去看看她。”
“出差、工作忙就可以几天不着家?马云王健林不是照样娶妻生子,也没见他们耽误啊,难道你比他们还忙。”徐岚霞手指一指,“你刚从外面回来,风尘仆仆的。先别打扰她,你坐下,我们聊聊天。”
宫礼新有悄悄擦汗的冲动,拘谨地坐着,等着徐岚霞狂风暴雨一样的审问。
倒没有不耐烦,只是有些怵和心虚。虽然徐岚霞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还算亲善,可到底是徐暖暖的亲姑姑,说话肯定是从徐暖暖的立场出发,他又没有善待人家侄女,难免忐忑不安。
徐岚霞看他坐立不安的样子,心里忍不住乐:小样儿,降不住你,我几次婚是白结的么。
心里得意,脸还是要拉着,得摆出娘家人不好惹的势头来。
徐暖暖听了回墙根,她不得不佩服姑姑,这份指着宫礼新鼻子骂的魄力,她现在是没有。
徐岚霞说痛快了,有几分老佛爷摆驾回宫的势头,“日子该怎么过,你自己想想吧。”回到房间,看到对着她比大拇指的徐暖暖,徐岚霞戳她的脑门,气恼地说,“他也没长三头六臂,你怎么就不敢和他撕破脸呢。”
“不是还没到那一步嘛。”徐暖暖抱着姑姑的肩膀,赖着撒娇,“姑姑你对我真好。”
“到那一步,你就敢和他撕破脸吗?”徐岚霞鄙夷地问她,是有些不相信的。
都说英雄气短,徐暖暖对着宫礼新时候就有几分这样的窝囊样,也就是在嘴上逞强说两句痛快话,太过决绝的事情她还是不太敢做的。倒不是宫礼新多么凶悍有威胁力,只是她仍有留恋、心怀期待、才会有顾忌,担心会真的撕破脸,再也回不了头。
“敢啊,等哪天我真的死心了不爱他了,有什么不敢的。”徐暖暖比了个帅气挥手的动作,“到时候宫礼新只是个路人甲的角色,杀他个片甲不留是分分钟的事儿。”
“你啊,就剩过嘴瘾了。”谁能想到一两个月后,徐暖暖真态度决绝地把宫礼新推搡出了她的世界,是真的不给他留一片天地了。
“今晚怎么睡?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