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谁也懒的多跑一趟,便定下来去村外的麦草垛子上凑合一会。八月份的天气,夜里并不冷,在外面呆会也没多大的事。
哥仨借着月色边走边小声的闲白话,突然张建飞停下了脚步,并示意许晟和牛大林别说话,也停下来。
“怎么了?”许晟见张建飞回头看他俩,便比着口型无声的问道。
张建飞把声音压的跟蚊子哼哼似的说道:“小点声,前面有动静。”
“摸上去瞅瞅呗。”刚才还犯困的牛大林一下子便精神了,小声提议道。
许晟和张建飞其实心里也挺好奇的,便点头同意了牛大林的提议。
小哥仨借着路边半人多高的玉米地惝悄的摸了过去,不远处的上风口隐约传来了说话的声音:“黑子哥……那小子不……会是骗咱们的吧。”
“不会……他是因为有海外关系……才到疙潦沟……当知青的……不想办法……一辈子都得……困死在这山沟里……”
“哥,生产队的……牛……晚上都有人看的……他能弄出来吗?”
“这咱管不着……他只要把牛……弄到这,咱给他付钱,至于其他的咱不操心……你小子别瞎打听……警醒点……一会确保他身后没尾巴……咱再出去……”
许晟和张建飞,牛大林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的神色。
在这个全靠人力耕种的年代,牛对于一个生产队来说无疑是最重要的财产,可以毫不容气的说甚至比人还珍贵。
不光是这样,它还是社员们最好的帮手,担当着耕地,耙地,耩地和拉车等繁重的农活。
生产队对耕牛甚至比对社员还精心,除了给配经验丰富的饲养员,供给青饲料外,时不时的还给准备一些粮食类的精饲料。
即便是在那个困难的年月,人都饿浮肿了,也要省下来些粮食给老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