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昔你头啊,眼镜你个……”
“嗯?”
牧南溪躺在病床上无力的喘息了几下,看着面前郁一博澄澈的眼眸,和他眼底真切的疑惑和无措,一下子反应过来,她刚才看到的画面应该不是真实发生的,而是预知画面。
还未发生、但是又将会发生的事情。
她现在或许不应该为还没发生的事迁怒他,但是反正迟早会发生,她现在迁怒他一回又怎么了?!
郁一博看着牧南溪面上快速变换的羞囧、愤怒和犹疑,眸光快速闪烁了一下。他若无其事的上前,握住牧南溪缠上吊坠的手:“你还在生我亲你的气吗?”
“才不是。”
郁一博笑:“我就知道你喜欢,那是生我看到你……咳咳,的气?”
牧南溪的脸唰得一下更红:“你、你、你。”
郁一博乖巧点头:“嗯。”
“你就是个色胚。”
郁一博继续点头:“奶昔放心,你答应我以后,我只对你一个人色。”
“你、你、你混蛋!谁答应你了。”
郁一博抬起她缠绕上吊坠的手腕示意。
牧南溪瞪大眼睛,三两下将它解了下来,重新挂回脖子上,塞到衣襟里,严肃的点着小下巴:“不许搞小动作,你自己缠上去的不算。”
郁一博失落叹息。
就在这时,他的光脑亮起。
是牧封的视讯。
郁一博想了想,出了病房接通视讯,听完对方的诉求后,他毫不犹豫的答应。却在进病房、准备和牧南溪告别前犹豫了。
他记得他当时想起前世记忆时,是整整昏迷了一个晚上有余,但是也不排除现在的奶昔只是像她以前那样想起了前世的细枝末节,而且看她刚醒来时的反应……
郁一博眼神急速闪烁,读取指纹,推开房门。
他看着牧南溪迅速别过去的头,和那副仍旧闹别扭的小模样,缓步上前:“我现在有点事,需要出去一趟,刚刚你昏倒,医生需要通知监护人。我怕打扰牧爷爷疗养,所以打电话让袁爷爷暂时接管了你的监护人权限,一会儿袁爷爷会过来,你不用担心。”
牧南溪将头埋在被子里,点头,就是不愿抬头看她。
郁一博垂下眼帘,笑:“那我就先走了。”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一声“再见。”
他静坐在椅子上没有动,直到被子里的人躺不住,从被窝里探出头,他才突然俯身,将这只探出洞穴的小东西逮住,准备的将唇覆上对方的柔软。
并且,在她怔愣时,就已经快速的将舌尖探入其中,快速翻搅一回,又赶着牧南溪反应过来准备咬人时,迅速撤回。
郁一博深深看着小少女晕红的面颊上水汪汪的大眼睛,认真而坚定道:“无论是不是,但是奶昔你答应过我的,我就不允许你反悔。”
说完,他没忍住又在越看越可爱的小少女脸上咬了一口:“拿走了我的初吻,你要对我负责。”
说完,毫不留恋的转身,大踏步离开。
果然,他前脚刚关上房门,后脚病房内就响起牧南溪中气十足的怒吼:“郁一博你个混蛋!”
“呵。”郁一博低笑,面上扬着发自心底的开怀笑意。
无论是不是,以奶昔的保守,无论是他的初吻,还是她的初吻,都会在她的心底留下一道痕迹。
后期只要他不是全然作死,或者再遇上前世祈元洲那种骚操作直接将人藏起来,奶昔,他今生的终生成就奖,他拿定了。
等袁墨与袁正朗一起来到医院,看到的就是某只全身蜷缩在被子里的小鹌鹑。
“太坏了,眼镜那个混蛋真是太坏了……”
牧南溪这次受伤的情况并不严重,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她最近起伏较大的血脉异能值。
在袁正朗的帮助下,办理了登记手续,领取了每周定期体检的通知单,又在又等了三小时后,重新做了一次全身检查,被允许离院。
路上,虽然牧南溪反复的和袁正朗强调自己现在身体没事,但在对方现在已经升任为她的暂时监护人的强权下,还是不得不乖乖的回出租屋内收拾了东西,在觉醒前的这段时间,入住了袁正朗家的小别墅。
范锦瑶完成今天的工作后,难得有时间打开光脑,调出张琨的比赛录频开始播放。
她想着,反正今天也还有时间,刚好可以将张琨和被他心心念念挂在嘴边的妹妹牧南溪的比赛录频一起好好看看,也好增加一下和儿子之间的共同语言。
不得不说,这些年可能因为张璇的部分缘故,她和张琨的关系确实大不如前,有些疏远了。
现在既然有时间,就该好好挽回挽回。
至于她亲生女儿的消息,她早已经着手调查,剩下的只需要等待和逐个查实。
她不能急,要更加耐心的等待……
看完张琨海选第二场的比赛后,范锦瑶眼睛酸疼的揉了揉鼻梁。
那段经历她听张琨说过,有人被收买要对付他,然后意外结识了那位牧南溪妹妹的大哥……不过,这些会让一般人激动的冒险性节目对她来说,吸引力着实一般。
暂停下视频,范锦瑶起身端了杯水,顺手打开墙壁上的电视,了解一下最新新闻。
电视一杯打开,最先跃入眼帘的就是一则爆破新闻。
新闻上,虽说是为了证人,在关键人的脸上打了马赛克,但是那种熟悉的身高、仪态和动作,都让她已经如死水的心剧烈跳动。
这一刻,什么妹妹,什么张璇,什么牧南溪,都已经不在她的脑海中。
她的脑海中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个人。
“他还活着!他回来了!我终于等到了……”
她颤抖着手指,看着屏幕上的新闻解说,一直到新闻结束以后,又将手边的新闻来回重新看了几遍。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