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区后,宁白铭不由分说地把江兮扛到了楼上,又用沈安翻出的钥匙开了门。
他大步朝着卧室走去,一把把人搁在了床上。
没等江兮开口,他已然俯身,双手撑在了那只脑袋两边。
“宁白铭!狗男人!!”
没等她骂完,宁白铭立刻封了她的唇,似是愤怒,更多的却是无奈。
口齿交缠间,一股淡淡的红酒香灌入江兮的喉咙,醇香诱人,也带着丝丝的苦涩。
那只有力的舌尖挑开了她的齿贝,原是强势,吮吸后,便成了厮磨。
江兮的鼻尖混杂着酒香与檀木味,不断地挑战着她的神经和智识。
被压着的人从挣扎到安静,最后发出了低声的呜咽。
宁白铭听着那点声音,心头一软,立刻送了口。
月光照进房间,他看到江兮披散着长发,眼角微润。
从额头,到鼻梁,再到饱满晶莹的唇瓣,最后到被丝巾绕住的脖子。
素色的绸子下,一小片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看得宁白铭喉头发渴。
不久前,在饭桌上,他冷着脸吃了两口,算是意思过了。
从许景怀那里拿到了消息后,宁白铭半刻也没多停留,借口有事出了包间。
他叫回沈安,又让人查到了江兮的具体位置,生怕她出点事,马不停蹄地往酒吧赶。
谁知道刚看到人,一句“要离婚”就落进了他的耳朵。
宁白铭收回思绪,重重地喘了两口气,压下了几分火气。
江兮被吻得神思不清,她低低地哭出声,“你不是跟许意在一起吗!拽我干什么!”
宁白铭闻声,微微挑眉,“多谢你的提醒。”
他收回一只手,曲起手指划过江兮的面颊,诱哄般地说道:“我们该讨论讨论称呼的事了。”
“你总是宁总宁先生的叫,我很不满意。”
宁白铭压下身子,薄唇贴在江兮的耳边,低声诱哄道:“该叫我什么?”
那点热气喷洒而出,江兮浑身一抖,立刻往旁边缩。
她怕痒,尤其是耳朵。
可男人没给她机会,结实的胳膊纹丝不动。
“叫我什么?”
江兮喝了几杯烈酒,酒劲上来,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就连脑子也渐渐失去思考能力。
耳畔,那道熟悉的声音盘旋,既熟悉,又陌生。
怕这人再吹她耳朵,江兮试着开口,“宁老板……”
“呵……”
宁白铭把身子俯得更低,唇瓣贴上了那只玉润洁白的耳垂,轻轻咬了一下。
江兮一个激灵,呼吸急促。
“再叫。”
那道低沉的嗓音直逼江兮的耳膜,攥住了她全部的思绪。
江兮的喉咙似火烧一般,眼角也渗出一丝湿润。
她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
“老公……”
“有进步,不过……”宁白铭加重了牙齿上的力道,厮磨着道:“你还可以继续进步。”
江兮的双眼已然被泪水浸满。
有委屈,有难过。
她挣扎似的扭了扭身子,只想逃出这个人的魔掌。
宁白铭收紧了腿,禁锢住了江兮,他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嘶哑着声音道——
“最后一次机会。”
最后一次……
江兮晃神,思绪慢慢飘回了大学时的某个午后。
当时她为了给宁白铭送水,跑的太急,一下伤了膝盖。
看着那片破皮,她忍不住落了眼泪,嚷嚷着让宁白铭抱她去医务室。
少年绷着一张脸,僵持了许久。
可他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任命般伸出胳膊,穿过了江兮的双膝。
稍一用力,人便稳稳地落入了他的怀中。
女孩儿搂紧了宁白铭的胳膊,哭声顿时消散。
她满意地依靠在那个胸膛,闭着眼享受着独属于那个人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