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心中冷笑,倒是没有再回头去看,夫妻俩在街口分开,他往街后的县学去,她则先去了布庄挑了合适的薄棉,这才去了绣庄接活儿。
她手艺好,拿出以前做过的绣工给老板看了后,老板很是满意,直接给了不错的价格,绣好一张帕子一百文,绢扇三百文,兰花先接了十张帕子,三张绢扇,打算顺手了以后再接大活儿。
帕子绣起来比较容易,两天就能得一张,绢扇稍微大些,花样也更繁复,得五天差不多出一张,这样算下来一个月能挣至少二两银子,积年累月下来的话,能攥不少钱。
家里只这一亩薄田,不管是秋收还是冬种,都不费时间,兰花盘算着若是努努力,一年攥下十几两银子妥妥的,想着就眉开眼笑,自己当家作主,自己赚钱存钱,这小日子比在娘家不知舒心了多少!
回家后她先去看了看厨房,米缸和面缸今日好好的没被人动过,看来刘氏也不傻,知道不能偷的太勤,否则她会发现。
兰花没急着做绣活,打算今儿把咸菜都腌了,放下背篓就开始忙活起来。
她还打算在门口开一块菜园子,到时候种一些豆角茄子类的,自己吃着也方便,还得给相公做衣裳,算一算还有不少的活儿等着她去干,绣活儿就只能先搁置两天了。
黄昏前裴四郎回来,晚饭还没做好,兰花又叫他去砍了竹子回来说要圈菜园子,他点点头就拿着砍刀去了,回来后先洗手吃了饭,饭后就坐院子里将竹子都分了段,这才去西屋读书。
兰花在东屋点着油灯,开始给他做春衫,将将缝好两只袖子,正觉得脖子有些酸想歇歇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她抬眸就看见他那双眼,幽深如墨的眼底里头好像有勾子伸出来,她只觉得心头颤颤,想到了今儿身上已经不脏了,不免开始紧张起来。
裴四郎看着她羞怯的低下头,恐怕与他想到了一块儿去,就笑了,那笑声低沉,透着些揶揄,走近了她坐下这才问:“兰花,你脸红什么?”
兰花更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那一个媚眼如丝,勾得裴四郎直吸气,再也不废话的就扑上去。
铺满大红色喜被的木床吱呀呀的摇晃起来,这一夜明月高挂在天上,屋里头那晕黄的烛光到了大半夜才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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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兰花是被压醒的,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就感觉喘不过气,刚动了动手臂就被一双大手给按在头顶……
许久后她才得以解脱,这回是真的不想动一下了,半睁着眼,瞧见相公笑吟吟支着脑袋看她。
看啥?这一夜的,还没看够?
裴四郎就觉得娘子哪儿都好看,特别是小嘴,像樱桃一样甜,他怎么都尝不够。
这么一想没忍住,又尝了一口,却又差点停不下来了……直到被瞪了一眼,腰间软肉被一拧,他这才急忙停下,笑笑将她脑袋搁自个儿臂弯中。
谁也没有说话,可似乎连空气都是甜的,兰花身上又累又酸疼,想想那就晚点再起床吧,反正也没人催她起来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