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口气,努力压制体内狂涌的悸动:“那,我们的洞房?”
兰花娇羞的咬着唇,错开他宛若雷击的那双略微猩红眼,轻轻嗯了一声:“今夜……是不行了……”
裴四郎:……
他感觉自己混身的力气都在这一瞬间被掏空,整个人无力的埋在她身前,片刻后无声的笑起来,他等了四年的洞房花烛夜,结果却……
兰花被他压的又些喘不上气,而且他脑袋放的位置也让人十分羞耻,就伸手推推他肩头,“四郎,你先起来……我身子底下有核桃,硌的好疼。”
裴四郎这才无声叹口气,眼神幽怨的看着她折起身子,直到她将床上的花生核桃等都捡了干净,重新坐回他身边,他这才轻咳一声,“那……什么时候能行?”
兰花自然知道他问的什么,脸上热的都要烧起来:“得三四天吧……”
裴四郎闻言笑了,伸手过去轻轻揽住她肩膀,唇在她发顶蹭了蹭,嗓音略带哑然:“四年我都等了,也不在乎这四天了……”
他的怀抱很暖,给她一种安心的感觉,兰花从没想过男女在一起能这样叫人舒心安然,可当她目光正经在无力绕了一圈后才忽然回神,他家里……还真挺穷……
婚房里头除了身下坐着的床,就只见窗户边摆着一张半旧掉漆的桌子,一张长凳,床对面就是一个两扇旧柜子,简单到让人心酸的家具摆设。
不过她没功夫想别的了,裴四郎不太满足只抱着她,带着清香酒气的唇又探寻着过来,磁性沙哑的声音说着:“兰花,我盼了你几年的……让我亲亲就行……”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两支红烛摇曳到天明。
兰花醒来的时候,天刚刚亮,常年早起的习惯,到了鸡鸣十分她就自己醒了。
睁开眼就是裴四郎俊秀的脸,他睡的很熟,细长的眼眸紧闭,呼吸轻薄,薄唇抿着,兰花看着就想到了昨夜他这双唇在她身上做的乱……
一时间羞赫的错开眼,二婶说男人在床上都是吃不饱的狼,得放开了由着他胡来到心满意足,他在床上满意了,回头床下夫妻才能和顺。
兰花不懂这道理对不对,可是二婶毕竟是过来人,记着她的话总归没错。
躺在宽厚的怀里又过了许久,待天光大亮的时候,兰花才拿开他臂膀折起身子准备下床。
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家了,她得起来看看新家的情况。
起床的动作惊醒了裴四郎,他睁开眼一手扶着额头,嗓音有些沙哑:“要起了?不再睡会儿?”说话间好似舍不得她离开,手攀上她细腰。
兰花脸热热的,羞涩的笑:“我习惯早起了,躺着睡不着,起来给你做了早饭,然后收拾收拾东西。”说着手附上他鬓角轻柔:“是头疼吗?”
醉酒后似乎都会头疼的……
“嗯,有点。”他舒服的闭上眼,任由她揉着,温软馨香就在近前,再睁开眼的时候,窗子透进来的阳光轻薄的金色笼罩在她身上,映着她粉面含春,一双眸水雾潋滟,极美。
这是他的妻子,他以后携手到老的妻子,以后再也不用走半天的山路,就为了偷偷去看她一眼,以后每一天,他都能抱着她,日出同起,日落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