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庭觉得自己描述的很客观,凤圣哲却撇了撇嘴。
“咦,老婆大人,你有没有发现这小子撇嘴的神情和你很像?样子像我,神情却更加像你,果然是我们的儿子,天作之合……”
凤殊朝他胸膛点了点,他果然变成了哑巴。
“爷爷,孩子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虽然具体情况还不知道,但不出意外的话,内域情况也很严重,不会比外域轻松到哪里去。
我和君四实力都不够自保,去到那边的话,在未来几十年估计都要仰仗凤家的保护。现在我这身份又不能够卸掉,这意味着我身边的人重要性也直线上升。君四和孩子都会被针对,甚至于那边的人也有可能来这边探访君家的情况。
爷爷要叮嘱大家加强戒备才行,不管是在家还是离家在外,所有都务必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好,这事我会向他们强调的,你不用担心。即使是你们二哥,他也不是那种不分轻重的人。知道你处于这种不得已的状态,我们全家都会尽可能的克制,配合你完成任期。”
“凤家不也是一个世家而已?就算比我们家强一些,能够强多少?
不是说两边相隔非常遥远,更加难以畅通无阻的来往?我们去不了你们那边,你们那边也很难到达这里。如果不是死敌,谁会闲着没事干特意从那边跑到这边来找君家的麻烦?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付出巨大,收获未知,根本就是得不偿失。”
君临瞪了凤圣哲一眼,然而他开不了口,自然不清楚他想要说的是什么。
君庭却说出了君临想要说的话,“之前小九就说了,原本凤家已经定下了继承人人选,但因为某种特别的原因,她回到凤家之后,继承人却自动易主,变成了她。这种决定性因素是连凤家掌舵者都没有办法改变的,这也意味着她也没有办法将这个责任推回给原来的继承人人选。
凤家是内域第一世家,他们对继承人的选择肯定是慎之又慎的。但这个神奇的原因却最终让凤家不得不让小九这个后来者来承担相应的责任,他们需要重新花费心血却培养新人。”
“太爷爷,这个理由我已经听他们说过了。但这并不能解释内域的其他人就一定会费尽心思来这边找我们家的麻烦。”
“对,是不一定。问题就出在这里,任何事情都是有一定的概率的。即便概率很低,只要付出代价就能够得到相应结果的话,那么就会有人愿意去付出那种代价。凤家防守森严,他们想要攻破凤家的破绽,多半极难。然而我们这边就不一样了。
鉴于两边发展的不平衡,是极有可能将我们君家当成凤家的弱点来打击的。双方力量悬殊的情况下,我们很难长期坚守。
你的爸爸妈妈本来就是谨慎的人,越在乎我们他们自然越紧张。如果不是因为你和小昀已经成年了,他们肯定也会想要将你们俩都藏起来,不让你们在外露面活动。你现在应该庆幸他们打算对你们手下留情。”
“我是成年人。就算他们想要这么做,也不能这么做。”
“你以为你是成年人了,就可以负责自己的一切了?”
“难道不是?如果成年了都不能承担自己的一切言行所带来的的结果,太爷爷,那什么才叫做成年?”
凤圣哲可不认为父母可以因为出发点是为了他好就强迫他接受他们的所有指导或者要求。
“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
凤殊笑着道,“这是我师傅教我的。没有任何人可以过绝对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哪怕身居高位,哪怕富可敌国,哪怕实力超群,哪怕聪明绝顶,这个世间的人,永远都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完全的自由。
回到你刚才的观点上来,作为父母,我们就算爱子心切,当然也不能剥夺你的独立自主。你想要说什么,你想要做什么,不管你能不能承担所有后果,可以说,最后归根到底还是你自己承担了一切因果。
只是,哪怕你不乐意,哪怕你完全反对,哪怕我们作为父母提出的建议或者约束就是你所厌恶的,蔑视的,但有些时候,你不能不承认,所有这些,也有它们存在的价值。
你是第一次为人子女,而我们,却也是第一次为人父母。你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够成为我们心中的好孩子,我们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够成为你心中的好父母。不管我们心里多么想要成全对方,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我们从生到死都不会成为完美的人,自然也不可能让别人得到圆满。
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去做一切你想要做的事,只要那些事不是违法犯罪的事情,不是违背伦理道德的事情,不是让你身心受损的事情,我们作为父母都不会去阻止你。
也许会因为担心而苦口婆心地劝你,会因为无法忍受那种你会受伤甚至死掉的想象,而多管闲事,但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你的人生,的确应该由你自己做主。你会成长为什么样的人,最终的确取决于你自身的想法。你会走什么样的路,归根到底是要你自己去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