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少爷已经学会一些巫术了,除非君临上的那个强大力量护着他,要不然少爷可以非常简单就揍得君临哭爹喊娘。”
凤殊飞快反驳,“不,君临不会哭。”
“你对少爷太没有信心了。”
“这不是信心不信心的问题,君临很多年都不会哭了。”
虽然在她面前哭过,但他的哭明显跟正常状态下长大起来的人不一样。一般人哭的时候是倾泻绪,不管是欢喜的喜极而泣还是痛苦的哽咽难言,都是控制不了自己在发泄心底的绪。君临的哭,给她一种感觉,某种程度上更像是压抑自我。
“不会哭不代表没有哭过。只要有哭过,那次数一多,他自然就学会想怎么哭就怎么哭了。本来男人就普遍不如女人懂得哭泣,练习的次数太少了,想要好好的哭一场当然不如女人容易。这一点的确是男人的通病。”
凤殊有点诧异他的发言,“你支持男人像女人一样想哭就哭?”
剑童理所当然道,“当然。不管是什么绪,太过强烈的类型,一旦憋久了,就会憋出毛病来。有机会当然要随时发泄啊,哭又不是病,只是一种表达方式,干嘛不哭?男人也是人。”
“看来二师兄家非常的通达理。作为剑童都受到这种教育的话,其他人应该也是这么开明。”
“不,这是少爷教我的。虽然他不搭理人,可我毕竟是他的剑童嘛,他有时候不想见到我也不得不见我。一开始我蕴养剑的过程不太顺利,被训斥过很多次,每一次都不开心,可从来不敢哭。少爷就说男人也是人,想哭就哭是正常的,想哭憋着反而容易生病,容易早死。”
他不想早死,他想要好好的蕴养无妄剑,他想要跟着少爷看世界,所以他后来想哭的时候,都会偷偷躲起来哭。像个幼童一样嚎啕大哭过,像个小姑娘一样哭哭啼啼过,像深闺怨妇一样呜呜咽咽过,也像泼辣悍妇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过,但不管是什么形,少爷从来没有因此笑话过他,说他懦弱,说他不像个男人,反而像从前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看来二师兄还是很有人味的嘛,并不像师傅说的那么冷清。”
“少爷只是个内敛,他太钟于练剑了,之所以看起来冷漠不理人,只是他痴迷于武道,认为别的事会让他分心,耽搁练武。”
“可他到底还是出言安慰了你。愿意为你付出时间,证明你从一开始就受到了他的认可啊。”
“应该不是。”剑童的语气带上了一些不好意思,“少爷一开始应该只是怕我总是心不好,会连带着影响到无妄。
他本来就排斥回家,可又不得不回来,他本来也排斥我,可又不得不一回家就将无妄交到我手上,所以刚开始那段时间,他是看我非常不顺眼的,哪怕不说出来,我也知道他压根就不希望边有我这个跟虫。要不是大巫许我不每天都跟在他后,我猜少爷早就不耐烦了。”
“后来呢?后来二师兄接受了你吗?如果不接受你,无妄作为他的本命剑,应该也会一直排斥你吧?”
这么一来,他不可能会沾染上无妄剑的气息。
“接受了。虽然也是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后来每一次回来,他都会直接将无妄交给我,不像一开始,需要大巫出面压迫着他,他才会不得不眼睁睁看着我抱着无妄离开。”
凤殊哈哈大笑,“你这么一说,我有种你是二师兄的童养媳的错觉。”
“才不是!我是男的。我永远都不会想着去破坏少爷的前途,就算我仰慕他。”
她揶揄道,“嗯,是仰慕啊,要是你是个女的,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用上‘恋慕’这个词了。”
剑童气急败坏,“小姐,玩笑话适可而止!你就算不考虑我的感受,也应该去维护少爷的名誉,他可是你的二师兄!”
“我知道啊。就是因为知道他是二师兄,是我的家人,所以才能够这样开他玩笑啊。反正他不会介意的,他介意的是他的武道。”
“我介意!我不想要去破坏少爷的心境。有时候就是因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才会造成人胡思乱想,最后一事无成。我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了,你可不能做少爷的绊脚石。”
凤殊没想到他会这么紧张,“我以为你也算是一个星际时代的人了,比我应该更加适应这边的玩笑才对。就算是从前的二师兄,也不会介意这种玩笑的,也不会因此而认为我是他的绊脚石。”
“可大巫会!大巫绝对不会容忍这种有损少爷声誉甚至会破坏他的心境的玩笑。这不是玩笑,这会被视作攻击。”
剑童几乎是气急败坏,剑狂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