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大致上比较主要的说法有两个,一是这花非常漂亮,不管是刚出芽的时候,还是亭亭玉立、含苞待放、花落结果之时,都颇有动人之处,不管是手绘还是拍摄,入画都是非常打动人的。二是题图花有一种伴生鸟雀,发出的声音有点像是踢突踢突的声音,所以人们就为花取了个谐音,就叫题图花。
我们李家也有一种内部盛传已久的说法,就是当时发现这种花的老祖宗曾经爱过一位叫做阿图的人,当时对花思人的老祖宗将对方的名字题到了花叶上,后来更是以心爱的人的名字为这种花命名。”
凤殊眨了眨眼,所以眼前这种题图花其实是类似于相思树一样的存在?
“你听说过一首诗吗?”
“诗?”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诗人曾经写过一首关于相思的诗歌。‘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凤殊俯身想要去闻题图花。
毫无预兆地她心头微突,下意识快速往后连退数步。
李重楼立刻挡在了她身前,惊疑不定地看了看花,又回头去看她。
“九小姐?”
凤殊已经低头弯腰捂着肚子,哎哟喊痛了。
“抱歉,突然想要上厕所。”
她尴尬不已。
“那边就有,拐角处,要不要我……”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飞奔而去,狼狈的就像是逃命。
李重楼哑然而笑。
“重楼。”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地响了起来。
“嗯,蕴叔。”
“这位九小姐是个值得结交的人,你不妨直接要她的联系方式。”
“蕴叔,她已经结婚了。”
“你也结婚了,交朋友和结没结婚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她是君临的老婆。君临是疯子,谁敢打他女人的主意?”
“我没叫你去挖他墙角。只是让你和人交朋友。”
“男女之间有友谊?”
“她和萧崇舒就相处得很好,能为即墨舞剑,说明和即墨也有很好的交情。屠隆元帅明显很欣赏她,而熊骄元帅到死都会是屠隆元帅的人。她一个人,就能够将五个元帅世家联系到一起。如果算上她背后的超隐世家的实力,将来她在联邦的话语权不容小觑。”
李重楼沉默。
“重楼。你还不是家主,这一点你要心里有数。”
“蕴叔,李家有大姐在,我只需要做好分内事就好。”
“你大姐是大姐,你是你。可以争一争的就要争,现在不争,将来一辈子都会被她一家压在身下。”
“蕴叔,好了,这种话不要再提,我不想听。”
“我这是为了你好。”
“好不好我心里有数。大姐和我都不想要为了这所谓的家主位子伤了和气。我们姐弟俩从小就亲近,大姐带我要比带其他弟妹多得多,对我的照顾也更加周到。爸妈从前忙着自己的事情,可以说,我就是大姐带大的,她是我的引路人。”
“所以你现在根本就不敢和她争,即使李家家主的位子本来就是你的,她从一开始就应该出局。可是她却从小开始谋划,不动声色地让所有人都认为她才是最适合当家做主。”
“蕴叔。我不管你心里是什么想法,但从现在开始,我希望你不要再在我耳边提起。否则,我只好请您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这个“您”字,明显就是生气了。
“好,好,好,你心中有数就好。该提醒的我已经提醒了,只希望将来重楼你不会后悔。”
“我不会后悔。”
李重楼甩出去一句硬邦邦的话,耳畔的声音终于消失匿迹。
凤殊此刻正浑身冒着火焰。
小火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她身边,与此前任何时刻都不一样,绕着她高速旋转,时不时就会有一两束火焰蹿出去,似乎要杀死入侵者那般毫不留情。
尽管凤殊看不见是什么东西在攻击她,但毫无疑问,此刻的确有不知名的东西正在对她虎视眈眈。
“小姐,你不用担心,小火应付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