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没集中注意力。”
他握着她的手不放,凤殊有点头皮发麻,但还是再试了一次。让她感到惊讶的是,这一次,他真的跟着出来了。
“你在那艘星舰上的住处?”
“是。看不看得出来这艘星舰的来历年月之类?”
他看得出来她在忍耐,识趣地放开了手,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看不出什么,布置跟军舰的风格类似。”
凤殊半是认真半是揶揄,“要不要我将萧崇舒叫进来?他说他是你小时候的偶像。”
君临下意识摇头,“不用,叫进来干什么?只会暴露你上的秘密,对你没好处。”
“他说萧家跟君家关系很好,从爷爷跟萧爷爷之前的很多代开始就已经是盟友关系,相互支持,两家孩子也从小都私交很好。”
“嗯,关系是不错。在联邦里我们跟萧家走得最近。其次是即家。即墨结婚了你知道吗?”
凤殊闻言看了他一眼,君临的眼睛再次眯了起来,“很遗憾?”
“我早知道了。有什么好遗憾的。你知不知道他的夫人是谁?”
“不知道。很神秘,神秘到爷爷他们都只知道即墨结婚了,但根本就没有见到人。他儿子被人绑走了,所以即墨这些年比以前还要低调,夫妻俩现在到处找儿子。”
君临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我和即庆是表姐弟关系,我们的母亲是双生姐妹。我们的外祖母是我现在回归的家族凤家曾经丢失的孩子。即墨现在的夫人也是凤家人。”
她顿了顿,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将这些内容直接告诉他,明明她并没有准备完全交底的。
“继续,我听着。”
她有那么一点后悔,“等你以后记忆恢复了,再看你要不要听。”
他相当坚持,“不用等以后。不管现在还是以后,我都会想要知道任何一件关于你的事。”
这人并不是温柔小意喜欢说甜言蜜语的类型。如果说驴打滚是让她时刻都感到放松自在想要依赖的对象,那么君临就是那种让她时刻都感到别扭生气想要远离的祸害。从里到外,君临都表现得非常强硬与锋锐,一旦靠近他,她就发现自己冷静不下来,心底里总有股暴躁的绪在翻滚,想要冲突藩篱,叫嚣着淹没他,吞噬他,甚至于一度无法克制杀念。
在她对以往彻底释怀了的现在,在他对从前彻底失忆了的现在,她不再浑是刺地对着他,他也不再浑是刺地对着她,相反,他甚至常常不由自主地对她表现出了温顺的一面,像是被她驯服了的“幸运”。
她的猫。
从法律的角度上来看,君临是她的合法配偶,是她的丈夫,他当然是属于她的男人。
一念至此,凤殊的脸腾地烧了起来,不一会儿便连脖子都红了。
君临怔了怔,也不知为什么,笑意在嘴角泛起,很快眼角眉梢都舒展开来,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没笑。我没笑。”
“你在笑!”
“真的没笑。”
“你就在笑!”
凤殊恼羞成怒,她从空间钮里掏出一个东西,也不看是什么,就砸了过去。
君临顺手一兜,就放进了自己的空间钮里。
凤殊接连砸了好几件东西,那股气咻咻的绪才总算发泄了,理智再次站岗。
“你也能打开自己的空间钮?”
“怎么,这里有谁不能?”
君临很遗憾她这么快就平静下来,但也懂得这时候最好顺毛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