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凤殊耐心地讲了自己的顾虑,结果引来了它越发的嗤之以鼻。
“你真的没救了。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当做是放吗?实力决定一切。
要是真的发生了不得不灭掉外域的事,凤家要动君家可能有些难,但难只难在下决定。要动除了君家之外的外域家族,根本不用费多少时间,符合利益就可以开干。凤圣哲就算跟君临姓,我敢说凤也会看在他的面子上不去动君家的主意,甚至还会将君家整个家族都救过来,直接带回内域。
你根本就不必要担心凤圣哲的看法。他现在是小孩子,将来难道永远都是小孩子?
只要长大成人,就会知道所有的事都必有取舍。一定程度上可以实现鱼与熊掌可以同时得到这样的美事,可往大处着眼,想要完全不失去什么,只一味获得,这是不现实的。”
凤殊沉默。
它的意思是,有必要的话,萧家的友谊就在它认为的可以列在君家的舍弃名单上的东西。
“这是你们兽族的想法。人类世界的运行规则不是这样的。一旦背叛盟友,损失的不单只是盟友本,更是名誉,是信念。君家只会为人所不齿,任何有远见的家族,任何有作为的个人,都不会再信任君家人。到了那个时候,君家只会慢慢衰落下去,直到自己实力不济,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
遇到危险,宁愿断臂求生,也不可背信弃义,这是人的骨气,义气。”
虽然慧山从来不会跟她强调什么浩然正气,甚至会鼓励她受到欺负的时候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但是她的确在她师傅的上感受到了那种叫做底线的东西。譬如活着永远都是好事,但好事有时候真的会变成坏事一桩。运气糟糕到不得不在生死之间做出选择的时候,极端的况下,士可杀,不可辱。
“在生存和死亡的面前,你们人类跟我们兽族没两样。名声是个,放了就是。
有些人维持着好的名声,实际上只是因为放的不响,静悄悄的,让人以为他们从来都是这么香喷喷的。有些人声名狼藉,可能真的是因为放了臭,但也可能是因为他们不懂得掩饰,放的不臭却太响,结果给人印象不好,甚至是惊吓,最后真的坏了事。可不管怎么样,是一定要放的,你总不能一直揣在肚子里。
所谓名声,不就是别人的评价?你走自己的路,做自己想做跟该做的事,你犯得着去理会别人怎么想你看你的?我看你是闲着没事做,所以才会脑筋转不过弯,总把自己为凤家少主的事实下意识地忽略掉。”
它有些怒气冲冲的,凤殊扶额。
“鸿蒙说话我还能够做到充耳不闻,你说话真的是道理跟着一串一串的,还别致,名声跟都能够凑一块。”
她完全不明白中间那一段话是怎么扯出来的。
“它太小了,所以说话天真,你不想跟它一样幼稚,当然不用听它说话。但我的话你最好还是听进耳朵里去,自己想一想是不是这样。
消灭掉外域的想法君家从来就没有过,以后肯定也不会有,从凤初一那个时期开始,外域就一直是内域的资源生产地,人员历练地,是狡兔三窟里面的其中一处风水宝地。两边都没有根本上的利益冲突,相反还有虫族这个共同敌人,所以你放心好了,我只是为了给你讲道理才举了个这么极端的例子。
君家不会是凤家的敌人,萧家更不会是凤家的目标。只要凤圣哲好好的,君临又不会发疯伤害你,凤家不会拿君家人怎么办。萧家更不在考虑之中。”
梦梦顿了顿,居然转了一个大弯,“我们都忘记了,还有一个即家。即墨肯定要惨了。他儿子的生母是你姨妈,但现在他女人却是凤小九,相当于他搞了两个凤家女人。凤一定会气疯的,等他知道真正的凤小九被即墨拐了做女人,肯定会带上凤小七,父女俩去外域将即家给彻底铲平。”
凤殊不明白它的反弧怎么会突然拐弯拐到了即墨跟凤父女上。
“太爷爷他们已经知道即墨的事了,有这么多年的时间缓冲,足够他们冷静下来。”
“凤我不担心,他是冷静过头了,你以后不要像他,当族长当得血都冷了,不近人。凤父女面冷心,才真的会发疯,心疼至亲被人糟蹋了。”
凤殊无语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