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殊躺着没动。
在大柱子紧握之下,鸿蒙居然逃脱不了,气得竖瞳隐隐冒金光。但很快它就注意到凤殊其实没真的入睡,反而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便也配合着不挣扎了,眼睛也恢复了正常。
反正要真想逃,它有的是办法,包管他抓不住。
“你抓我干嘛?”
“你躲我干嘛?”
“你干嘛学我说话?”
“我干嘛学你说话?”
它不说话,大柱子也不说话,只是很感兴趣地上上下下打量它,末了道,“你眼睛很漂亮。”
“废话!也不看看我是谁。”
“你是谁?”
“我是……小子,看来你不傻啊,居然还会话。”
差一点就在凤殊的面前出丑,鸿蒙有些羞恼。
“我不傻的,只是出了一点点意外,才会暂时表现失常。”他晃了晃脑袋,“哥哥们都说我最聪明。”
“你最聪明还这么怕我?聪明人才不会露怯。”
“我不怕你。”
大柱子这时想起了凤殊,“她会不会爆炸?”
“你为什么觉得她会爆炸?她上又没有危险物品。”
鸿蒙也想要知道,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不知道。她很奇怪,上黑色的东西,很恐怖,随时都可能爆炸一样。现在没有爆炸,可能是因为她魂体又有红色的东西,很红很红,很漂亮。”
“我怎么看不到?你是不是在唬我?”
鸿蒙下意识地看向上假寐的凤殊,什么都没看出来。
“你又不是我。”
大柱子将它提溜到自己眼前,“你为什么住在她肚子里?你是她生的吗?你是男的女的?你为什么长得跟我不一样?三哥说有些人生下来就跟我们不太一样,会有长长的尖耳朵,会有尾巴,会有蛇一样的皮,可从来没有像你一样,全山下没有一点跟我们一样的部位。你是不是也穿伪装了?其实你才两三岁?或者你得了什么病,天生这么小?”
“你才天生小。”鸿蒙抓狂,但凤殊却翻了一个,动静适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她醒了吗?我是不是太吵了?她会不会生气?我要去找三哥。”
大柱子莫名其妙地又浑不自在了,将鸿蒙放到了地上,自己一溜烟就开门跑了出去。
鸿蒙蹿到了铺上,“好人,你说这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奇奇怪怪的。”
凤殊坐起来,神凝重,“他说的红色黑色的东西,你真的一点都看不见?”
“看不到。我能感应到有股特殊的能量在保护你,但没有看见什么红的黑的。你该不会是信了他说的话吧?他可能是在诳你,或者根本自己就没有搞清楚胡说。”
鸿蒙不是很相信,要是他能看到,没有道理它跟梦梦都看不到。
“会不会是剑童说的祝福之力?”
尽管凤殊也不相信剑童说的有关于她二师兄有巫力而且还送出了巫力在保护了她,但除了这个她也想不到别的解释了。
“不好说。也许小绿知道。植物对能量流动这些东西天生比较敏感。”
“他是人。他也知道。”
“可他不一定说的是真的啊。他现在不是正常状态。”
“算了,也算有点收获。你回识海去。”
“为什么?下一次他又要说我为什么住你脑子里了,搞不好会把我当寄生虫。”一想到它被他当做是凤殊生出来的,鸿蒙就不寒而栗,“他居然以为我是人,有没有搞错!”
“他应该是第一次见到能够用人类语言跟他正常交流的兽族,所以一时之间想差了。我们人类经常会出现灯下黑的况,这并不奇怪。”
“所以说我怎么可能会是人类?我才不会灯下黑。”
“在大柱子在场的时候,不要随便说话,不要忘了,他听得见。进去吧,跟剑童说一说,还有,约束一下阿镇它们。”
“你不管君临了?”
“怎么管?就算想管我也管不来了啊。”
人都走了,她又不可能现在立刻睡觉追过去。
凤殊一想到君临就头疼,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种况的。
“你那是借口。其实是懒。要真想要管,怎么可能管不了?他可是你的男人。你管他是天经地义的。”
“行了行了,别拿从前的一来烦我。这里不是江湖,更不是沂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