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会痛吗？”

“如果痛我会提前告诉你，或者太痛的话，会经过你的同意才继续。你要不同意，那我就停手。”

“你真的会再变魔法给我看？”

“对，会变一个非常漂亮的东西给你。”

他很想知道还有什么样的魔法，“那好吧。你说话要算话。要是不算话，我就让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一起揍你。老大跟哥也骂你。”

凤殊笑着点头。

“没有问题。好了，我解开了，你不要害怕。我只需要检查几样就可以了。”

他忍着，任由她翻来覆去地看，最后用两根手指握手腕，安静了很长时间。

“我病了吗？很不好吗？会不会死？我不想死掉。我要是死了，哥哥们会伤心的。我得了什么病？不能治好吗？我不要生病。我不能生病……”

他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没有，没有，你哭什么呢？我还什么都没有说，你自己就先吓唬自己了？哎呀，原来我们大柱子是这么胆小的人吗？来，我变魔术了哦，看好。”

她变着花样在他眼前晃过来晃过去，最后伸出手停在了他眼前。

手掌心里躺着一颗五颜六色的岁月果。

“哇，给我的吗？”

见她点头，他立刻捧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凑近去嗅了嗅，表起初还是欣喜甚至于陶醉的，但没多久却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将果子扔回给她，自己却缩到了墙角去。

速度非常快，显然是出动了精神力的。

“怎么了？你不要？”凤殊以为他是认为果子有毒，直接咬了一口，咔嚓咔嚓便吞了下去，“看，我也吃了。没有毒的。”

他起初害怕得根本就不敢看她，可是她一直在吃果子，还刻意放慢了速度，啃得又响，最后他终于没忍住，回过头来从指缝里看她。

凤殊晃了晃手中仅剩三分之一的岁月果。

“你怕的就是这东西？其实不是怕我？”

大柱子安静了几分钟，才放下手，脸上的表依旧惊疑不定。

“你不怕爆炸吗？”

凤殊挑眉，“爆炸？你怕我吃了这个果子会爆炸？”

他点头，“它看起来很好吃，可是会让人爆炸的。”

“你怎么知道？”

“我就知道啊。它跟爆炸很像。”

凤殊看了看手中咬得不像样子的岁月果，若有所思。

“你还怕吗？”

他点头，始终不肯过去。

凤殊想了想，从空间钮里掏出来一块绿石雕刻，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狗。

“这个你也怕吗？”

她伸长手臂，捏着它，让他看清楚。

显然她又准确无误地切入了他的喜好所在。

大柱子踌躇半晌，一步一步地挪了过来，近了还小心翼翼地伸手，用指尖飞快地碰了碰小狗的脑袋，然后缩回去。

“假的。它不会咬你。”

“它跟结果子的树一起长大的吗？”

看得出来他很喜欢小狗雕刻，但是却只敢看着，不敢接。

凤殊惊讶于他的敏锐。这人精神力恐怕是变异了的，是那种对能量非常敏感的天生的直觉。

“应该不是。为什么这样问？”

他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来，又伸出手指碰了碰小狗的肚子。这一次，停留的时间长了一点点。

大概意识到它真的不会咬他，他很快放松了一点警惕，将小狗全方位碰触了一遍，最后很肯定地下了结论，“不可能。它肯定是跟那棵会爆炸的树一起长大的。它，它和你刚才吃的果子一样，都是绿色的。”

他有些着急，显然也知道自己的解释不太能够说服人，“我知道，我知道的，它们是一起的。它们就是一棵树。它比它老。它很老了。它……好像刚出生不久？”

大柱子低下头去思索，没有看见凤殊惊讶万分的眼神。

“到底是哪里来的怪胎？！”

鸿蒙声音都变了，“好人，他怎么会知道小绿？你跟他说起过？”

“没有。”

“那他怎么知道？”

大柱子猛地抬头，直直地看向她，视线却定在了她的心脏方向，“小绿是谁？”

“我幻听了吗？凤殊，他好像听见我说话了。哈哈，我一定是听错了。他怎么可能听得见我说话。明明……”

鸿蒙的话语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