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某一栋华丽的建筑里,金龙鳞正大发雷霆。
“你是说,霖霖只不过是跟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去救人,还被云执事给斩了手下?”
“是,父亲。按云执事的意思,对方认为霖霖冒犯了阁主的贵客。”
金龙龙的脸色极其不好,直到现在,他也闹不明白,自己妹妹不过是跟人说了说话,怎么就会惹来这样的祸事。虽然死的都是他的心腹手下,但这也只是小事一桩,人没了,再培养就是了,麻烦却在于云执事二话不说地当街杀人,那格杀勿论的语气,显得态度极为强硬。他害怕金家不赶紧撤离,会当真毁家灭族。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那个臭女人也敢对我撒野?这是完全没有把我金龙鳞放在眼里!”
他火冒三丈,但能够在执事位子上坐稳上百年的人,自然不会因为怒气冲天就失去该有的理智,确认女儿只不过是不能动弹,却没有生命危险后,他还不曾失态到要立刻去找云执事算账。
“父亲,我认为我们还是立刻撤离金雅阁才好。云执事的做法前所未有的强硬,我怕……”
怕什么还没有说完,金龙龙的脸就被甩了一巴掌。
“那个臭女人向来就是一只狗,见人就吠,除了阁主,她对谁手段不强硬?你有没有脑子,因为她几句狠话就立刻逃跑,放弃祖业?果然遗传了你妈的愚蠢基因。我只是让你陪你妹妹出去逛个街吃个饭,你怎么就让她在自家的地盘让人给欺负了?这一次是她运气好,没有受伤,否则我让你好看。还撤离,敢跑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金龙鳞教训完儿子,就继续跟心腹们商讨对策,看看什么时候在什么事情上能够找回场子,让云执事好看,丝毫也没有注意到来自儿子的阴毒视线。
“家主,按少爷的意思,很有可能那个小女孩真的是阁主的新宠。他老人家多少年都没有再提起过劲头,难得想要春风一度,自然是把人看成了宝贝。
男人都一样,要是谁敢对把手伸向自己的女人,心里头都会不痛快。阁主看着手段温和,但镇守金雅阁这么久,要真是没有一点手段,跟蠢货无异。说不定,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弱点。
他既然这么看中对方,我们可以设法云执事跟贵客起冲突。一旦冒犯的事情被人揭发,甚至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生的,鉴于今天这么当街杀了我们金家的人,就算阁主有心宽恕,云执事本人也会自杀谢罪。她不是自诩最敬仰阁主,最听从阁主的吩咐吗?怎么着都不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脸,把阁主的命令不当一回事。”
“对,于大头说得对。既然贵客真的这么受阁主重视,我们就让云执事也冒犯一回。这人脑子一根筋,用好了是一把刀,用的不好,就是不堪一击的豆腐,随手一捏就碎成了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