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桃这么一喊,安府的下人们都看了过来,直看得安瑶脸上火辣辣的热,看向冬桃的眼神恨不能吃了她。
她怒瞪着冬桃,冷喝一声:“这里轮得到你这个贱婢说话吗!”
冬桃立刻化身戏精,躲到了安婳的身后,夸张的喊道:“小姐!二小姐的眼神好可怕啊,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小姐你的嫁妆可有多半都是夫人当年的嫁妆,京城谁不知道夫人嫁给老爷时可是十里红妆!而二小姐的嫁妆,除了老爷给的......”
冬桃看了眼朱香蓉,夸张的缩了缩脖子,没再说下去。
朱香蓉眼里冒着火光,这个狗仗人势的小贱人!不就是在说她娘家没钱么!
安婳的母亲是首富之女,嫁妆多的堆满了整间屋子,那些嫁妆一半留给了儿子安止,剩下的安将军一件没动都给了女儿安婳,不但如此安婳的舅舅这些年又陆陆续续给安婳添置了许多嫁妆,当初她听说安将军要把那些嫁妆都给安婳带走,差点气的厥过去。
她跟安将军商量,想让他把安婳的嫁妆分给安瑶一些,否则两个女儿出嫁时嫁妆差太多实在是不好看,可是安将军却毫不留情的拒绝了,说那都是安婳的东西,一样也不能少,她又急又气,却无可奈何,她知道自己的安将军心里的地位无论如何是没有安婳的娘重要。
安将军不给,她只能自己想办法,如今这嫁妆已经到了二皇子府,万没有再送回去的道理,否则安瑶的面子往哪里搁?二皇子府的人得怎么看安瑶!
安瑶梗着脖子道:“你娘当年既然嫁给了爹爹,那么那些嫁妆就都是安府的,我是安府的女儿,本来就应该有我一份!”
安婳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模样,眸中冷光闪过,她慢悠悠的回看了安瑶一眼,然后一步步朝她走去,安瑶被她看的发怵,不自觉后退了一步,安婳勾唇一笑,伸手直接拽下安瑶发髻上的金钗。
这金钗正是她的嫁妆之一。
安瑶的头发顷刻披散下来,今早婢女给精细盘过的头发瞬间变得凌乱,她面容有些狰狞的怒道::“你做什么?”
安婳把金钗拿在手里把玩,轻而缓慢的冷笑了一声:“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东西,你也配戴?”
安瑶气得跺脚,涨红了脸:“我是堂堂二皇子妃有什么不配的?你现在不过是……”
安婳没忍住笑了一声,直接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