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芽的周末过的并不愉快,周六一天都被宫岩勒令呆在家里,连司婳来找她也被拒之门外,两人只能站在小区的街道口说话,司婳扯着嗓子问她:
“需不需要我来帮你练舞啊?”
宫芽摇了摇头,不用说多说她也应该清楚,她被勒令在家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身体不舒服,另一种就是她的家人回来了,司婳奋力甩手,往她的阳台上丢了个小布包:
“明天去逛街啊,我真的好想接头发。”
宫芽知道有人在听着他们的对话,不明白司婳怎么突然想要留起长发来了,想八卦又不好开口问,点了点头,收走了她丢在阳台上的布包。她关上阳台的窗子之前,听到宫芽站在篱笆外扯着嗓子和哥哥宫岩说话:
“喂,大魔王,我明天要和宫芽去接头发。”
坐在庭院里看出的宫岩落了个不耐烦的目光过去,看那丫头嘴里嚼着口香糖,吹了个老大的泡泡,满是挑衅的看着她。
两家做了那么多年的邻居,宫岩知道她的背景,合上书籍以后转身往屋子里,完全不屑搭理。
司婳抬脚踢了一脚门:“喂,看门狗,听到没!”
司婳暴怒之间,看门狗宫岩已经抬手关上了门,砸门的动作轻车熟路,显然已经表示了宫芽出门不会顺利,司婳百思不得其解,到底都是一个父亲生的孩子,为什么做哥哥的反而一点儿也不照顾妹妹,心疼妹妹,像只大恶魔一样?
宫芽回了屋,躺在床上打开那个布包,里面装着两颗彩色的糖果,应该是最新出的口味,她满心欢喜的打开放在手心里,对着屋外的阳光眯着眼睛打量起来,然后塞到嘴里。
糖果满是甜蜜的香氛融化在味蕾里,说不出来这是第几次偷偷吃这种糖果了,简直好吃的一塌糊涂。
司婳或许是把宫岩说通了,隔日一早她起来,门口已经放好了早餐,保姆阿姨和她叮嘱了一遍晚上门禁的时间,让她出去早些回来。宫芽只拿了一个三明治,收拾好东西就下楼去找司婳:
“我以为大魔王又不给你出门。”
司婳看到她出来,瞥了一眼站在门口像个监视狂一眼的宫岩,故意把话说得很大声:
“还算他识相!”
等她把宫芽拉着上了自家的车,这才偷偷问她:
“昨天的糖好不好吃?”
看到宫芽点了点头,司婳又从包里掏出几颗给她:
“收好,慢慢吃。”
她从小就被大人和保姆阿姨严苛的监视着,从不碰这些东西,她心思细腻,知道她嗜甜,便会躲着偷偷给她塞糖果。
为什么会想要活下去呢,大概就是因为这些能为生活增添不少色彩的美味糖果吧!
哪怕是一点点的甜,也让人觉得那么的幸福和难忘。
——
司婳的小寸头留了七年,自从那年随着爷爷去了一次军队,第二天回来就把自己的齐腰头发给剪了,他兴致高昂的告诉司婳自己要当站如松坐如钟的国家栋梁,结果这个国家栋梁越长越歪,不知为何就变成了一个个性张扬的女汉子,尤其在学了跆拳道之后,浑身上下更是弥漫着一股子糙汉味儿。
这次司婳破天荒的想要来接长发,连宫芽都有些好奇,追着问了许久,才看到那厮红着脸说的不好意思:
“我啊,我想让别人觉得我其实也是个女孩子。”
“谁不把你当女生了?”
司婳想起自己几次被某个不习惯和女生交流的人握手拍肩,当成好哥们的样子就憋着一股气,气呼呼的说:
“还能有谁,当然是……”司婳的脸气的通红,“因为我们全班都叫我婳司令啊!”